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林淳欢刚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车碾过一遍一样酸痛。
特别是腰!
每动一下都酸爽无比,几乎要断了一般。
好在这会儿萧岑不在床上,她可以放心的哎哟喧天。
外头秋霜听到动静,端着水盆走进屋内,脸红得头都不敢抬一下,”王妃醒啦,奴婢伺候您起身。“
”今日,穿件领子高些的衣裳吧?“
林淳欢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遍布细碎的红,仿佛每一道痕迹,都在提醒着她回忆昨晚的凶狠,脸色顿时也不自然起来。
不过只犹豫了一下她就摇了摇头,”不必,太过刻意反而引人注目,寻常衣裳就好,王爷人呢?“
”在外头练拳呢,三遍拳都打完了,还耍了一套枪,就等着王妃您起身了一道出门了。“秋霜说着,慢慢将林淳欢扶下床来,”王爷对您可真是用情至深呢。”
认识不过两三日,哪来的用情至深,顶了天是个见色起意。
对秋霜的话,林淳欢也不反驳,只坐在镜子前挑了根碧水的簪子,“今日就要归宁呢,你可要跟我一块儿去?”
“林家是个虎狼窝,我也不受宠,跟着去了也讨不上赏的。”
虽然没有明面上的规矩,但三日归宁说起来是喜事,所以跟去的下人多多少少都等讨到些彩头,新媳妇身边贴身伺候着的,得的是最大的一份儿。
但在林家是个什么情况,林淳欢心里清楚,说话时目光没有从秋霜身上移开过,她不必听她说了些什么。
去或不去,都证明不了秋霜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除非是善于表演的大师,否则细微的神情动作,绝大多数时候,都能反映出一个人真实的性子。
譬如小动作极多的人,大多耐不住性子。
眼睛滴溜溜乱转的,心思多。
诸如种种,未必准确,但不妨一用。
秋霜闻言,梳头的动作顿了顿,毫不顾忌看向镜子里林淳欢的脸,四目相对的与她对视着,“王妃是信不过秋霜才会这样问吧?”
“真正忠心的,莫说是一回两回的赏讨不上,受过主子的恩,那都是可以用性命去还的,王妃信不过奴婢,才会这么问。”
“不过没关系。”秋霜说着笑了起来,顺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认真梳头,“总有一天王妃能信的,奴婢不急。”
的确是个聪慧姑娘,行事大方胆子也大。
旁人听到主子这么问,早就慌忙得连忙表忠心了。
秋霜也表忠心,方式却聪明得多。
林淳欢收回目光不再试探,只朝外看了看日头,估算着时辰。
原本昨日看到萧岑回来,她知道萧岑不会等到最后一刻才同她出门,还想着该怎么拖延时间晚些走。
毕竟上一世萧今安可是在她出门之时才出现,这一次估计也早不了。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这个时候,倒是免得找借口拖延时间了。
“对了。”想起昨晚的动静,林淳欢转过身看向秋霜,“昨晚听着喊抓刺客呢?抓到了吗?是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