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写下休书的当日,白笑笑竟然联合了沈钰鸣要给末将下毒!要不是末将在饮食上一向谨慎,怕不是已经遭了这对奸夫淫妇的毒手,长公主,沈钰鸣是朝臣,更是未来驸马,末将将此事告到京兆府去。”
“但一直未有回应。”
“谋杀朝中大臣,这是砍头的大罪,末将不相信昭昭盛国,竟然没有一个能说理的地方,既然沈钰鸣是长公主未来的驸马,那末将只问一句。”
“这桩事,长公主管是不管!”
“若是不管,末将就只能告御状,将此事捅到圣上面前去,求一个公道!”
秦颂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震耳欲聋,林淳欢微微张着嘴,一副无措的模样,“秦将军,你……本宫虽然很同情你的遭遇。”
“可你既然指认沈少卿,总要拿得出证据来吧,本宫不可能凭着你一面之词定罪。”
“况且本宫就算是有心要管,一介女流,也无法给当朝大臣定罪,本宫实在是……”
看到林淳欢为难的模样,秦颂眉宇间松了松,“只要长公主有心主持公道,末将自然能拿得出证据来。”
秦颂坦然的模样,让沈钰鸣双臂微颤。
他实在是想不到,秦颂能拿出什么证据来,但下毒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是实实在在发生的,毒药是他提供没错。
可只要白笑笑不说,秦颂就绝对不会知道才对。
“沈少卿,既然秦将军指认你与他家夫人私通,又勾结下毒,作为被指认的一方,你可有话要说。”
这话不是林淳欢说的,而是齐王。
就像林淳欢说的那样,她虽然是长公主,但却并没有给朝臣定罪的权利,她能做的,最多就是将沈钰鸣送到堂上!
可她没有这个权利,却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比如齐王。
再比如,太子。
齐王看向沈钰鸣,“本王虽然不管三司,可若是沈大人你有话要辩,本王可立刻将太子请来,你毕竟是小妹未来的夫婿。”
“无论如何,我们这些做舅哥的,也不会让你被平白冤枉,势必还你一个公道!”
沈钰鸣:我谢谢你!
他哪里敢让齐王真的将太子请来,一旦走到三司会审的地步,除非白笑笑能咬着牙不把他供出来,否则……
可现在这样的场面,若是他不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恐怕当场就会被下大狱!
“微臣。”沈钰鸣咬着牙,眼神时不时落在白笑笑身上。
可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哪怕一个眼神的回应。
那个女人只是哭,不停的哭,好像有流不尽的眼泪一样,沈钰鸣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想到。
他只是想带着母亲来看看新落成的公主府,看看他未来的住处,事情却会变成现在这样,只能强装着镇定行礼,“微臣,实在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