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真就被一个姓沈的拿捏得死死的。
不过不管是白笑笑也好,还是沈母也好,都不是她今天来的目的。
抬了抬手,座下的轿子被轻缓的放在地上,“沈伯母年纪大了,本宫这次不与你计较。”
“本宫今日来,是有正事。”说着,林淳欢一个眼神落到飞鹰身上,随后,还在挣扎的沈钰鸣突然被放开。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一向的风光霁月险些不保,透出了几分狼狈的意味来。
“福安,你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沈钰鸣喘着粗气。
但没等他的下一句话说出来,林淳欢笑眯眯的望着他,手中握着一张明皇的圣旨,“过不过分的,沈侍郎要不要接了旨再下定论。”
“说不定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呢。”
随着林淳欢的话音落下,沈钰鸣看着那抹黄,心底隐隐升起些不安,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林淳欢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圣旨打开,开始宣读。
“工部侍郎沈钰鸣,接旨。”
眸色纠结的朝着林淳欢看了一眼,沈钰鸣咽了口唾沫,这才生拉硬拽着沈母跪下。
然而那张圣旨上的内容,却让沈钰鸣整张脸都跟着变了个脸色,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抬起来的头半天都低不下去。
林淳欢也不在意他的无理,满脸笑意的将手中的圣旨合上,递到了沈钰鸣面前,“沈少卿接旨吧,这可是父皇对你的一片信任。”
“你可千万不能辜负啊。”
一声沈少卿,直接将沈钰鸣叫得头皮发麻,根本不敢伸手去接那张圣旨,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是你搞得鬼!”
沈钰鸣腾的站起来,指着林淳欢的鼻子,双眼猩红,“我可是工部侍郎,是正三品大臣,皇上怎么会让我去鸿胪寺接待什么外宾。”
“我不信,我不相信!”
看着沈钰鸣有些疯癫的模样,林淳欢做出惊讶的神情来,却满眼幸灾乐祸的躲到了飞鹰的身后,“沈少卿你是这样想的吗?”
“之前不是你说,你与本宫定下婚约,只是因为心里有我,从来没有想要依靠着驸马的身份飞黄腾达吗?”
“父皇之后仔细想过你的话,觉得因为本宫的原因就给你官场高位,实在是对你这样品行高洁的人的折辱,这才千挑万选给你挑了个合适的位置。”
“要知道就是与你同期的状元,如今也只是在大理石任少卿一职而已,如今你们不过是回到了同一起点,沈大人你……”
话还没说完,林淳欢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泪水,“难道沈大人你之前在宫宴上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沈钰鸣将自己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却又被林淳欢左一句父皇,右一句欺君压得半个字都不敢再说。
再加上这条街道虽然被肃清,可林淳欢说话的声音并不小,那些被拦在外头看热闹的,躲在家里瞧新鲜的。
都是大写的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