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齐老师那儿吧……太累!我有点顶不下来,北歧那边申请了一个机会,明年过了春节过去,九月份办入学手续。”
“师从哪位高师?”
“海问虎海老师!”
“哎哟!海大师啊!中西医结合方面泰山北斗级人物,师兄!恭喜,恭喜!”
“嗨!只是初步达成一个意向而已,过了春节……到九月份之前不还有小半年的光景嘛!变相考察期啊!你懂的!其实……我们所有人都特钦佩你,自成一派,这辈子不用看任何导师的脸色,前看三十年,后看五十年,怕是就你这一位吧!”
“什么话!我是投师无门好不好,海大师!那是闹着玩的啊!咱别说投人家门下攻读学位了,我这样的,就是凑人家跟前请教几句怕是都找不到庙门呢!”边沐语出真诚,不完全是假客套那种。
“唉……我就当是边大夫自谦之语了!你是不知道,但凡遇上个疑难杂症,我是一点思路都没有,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生锈了……”说到这儿,那位杨姓师兄脸上浮现出几分落寞的神色,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难得凑一桌吃顿饭,说点开心的事呗!说到寻根,可能齐老师带学生太多了,没顾上跟你们细说,寻龙尺,有所耳闻吧?”边沐现在也学得老练多了,甭管跟谁说话,话茬不对立马转换话题,从不自寻烦恼。
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尤其普通平头老百姓,更不易!成天愁眉苦脸的,那才真是有病。
“那方面我倒是知道一些,相关电影也看过一些。”
“病气寻根跟那个原理多少有些相似,有人想打眼水井,随便找两根铜芯导线,尺寸得粗一些,折成大写的L形状,轻轻握在手心,一组两根,一边随便行走一边观察导线的动静,过段时间,地表以下真有合适的井水之源,那两根导线会有变化的,那头大蒜、那个白菜芯跟那个探查目的多少有点像。”随口打了个比方,边沐笑着解释了一番。
“哦……不好意思!在下愚钝,还是没听明白。”说着话,那位杨姓师兄自我解嘲地用左手在自己后脑勺轻轻捶了两下。
“平时接触得少嘛!你们学历高,研究的档位比我高多了,一般不触碰这种比较传统的旧学,正常!据说,钟家祖籍位于南方湘水之源,网上很容易查到的,当地出产的厚朴向来是天下一等一的道地精品良药,他们钟家那可是传承了好多代的好人家,当地向来有蓄留厚朴以待嫁女之风,男孩也一样,所以,钟老身上流淌的气脉里自然少不了厚朴之气,那头大蒜、那个白菜芯就相当于两根铜导线,在老爷子头部附近吸附人气,自然会有生物电、生物磁场信息交换,过段时间,我过去只须察验一下蒜苗长得啥样,白菜芯能不能开花,开几朵,向阳还是向阴……诸如此类吧!随后我也就可以大体推算出一些十分重要的信息……”说到这儿,眼瞧着肥牛片有点煮老了,边沐住口夹了两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听到这儿,那位杨姓师兄当时就愣在那儿了,一不留神,手上的筷子还掉地上一根。
见此情景,边沐连忙给他换了一副筷子,捏了两张餐巾纸就着地板拣起来就手搁在一边。
“哎呦!不好意思……边大夫真是神人呐!我的理解是……要是大蒜不出牙、白菜芯始终不开花,碟子里的水不管怎么勤快地换水,最后还会变浑发臭,那意思是钟老爷子他就……”说到最后,意识到明说出来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那位杨姓师兄连忙收住话头,再不吱声了。
微微一笑,边沐专注吃菜,一时也不置可否!
不管怎么说,对方毕竟是齐尚歧的得意门生,言尽于此,再多说对边沐还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