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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位患者是个挺绅士的男士,37岁,在丽津当地一家规模相当巨大的公司担任合同洽谈项目经理一职,最近七个多月以来,这位苗先生总是轻咳不止,怎么查都查不到病根,经朋友强力推荐,他这才找到“边氏诊所”这里。
废话不多说,先切个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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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病……多少有点特殊,要不……我让叶护士把号牌给你退了,下回你再来的时候,最好由家里家外你认为的最可信赖的亲友陪着你过来一趟,有些话,我得当着他们的面向你解释,今天这种尴尬条件……有些话我不方便直说的。”边沐委婉地拒绝提供治疗建议,治疗方案那就更无从谈及了。
“不至于吧!我都这么大了,再过三年,我就踏入‘不惑’人生阶段了,那还有啥可避讳的呢?”那男的倒也显得挺自信,压根儿没把边沐刚才告诫的那番话当回事。
“我要没猜错的话,你被公司调到总公司前前后后应该不会超过10个月吧?”边沐笑着问道。
一听这话,苗先生脸上显得有些不大自在,边沐精通识人之术,立即猜测着眼前这位苗先生应该属于那种特自信的性格,而且,苗先生八成特爱面子,某种意义上讲,为了面子,苗先生甚至不惜付出他所能付出的最大代价,这也是边沐最为头疼的一点。
某种意义上讲,这种性格倾向恰恰是苗先生他们这种人的致命要素,但遇上点的大麻烦事,大概率,他们往往会本能地选择拿命去扛,虽说边沐早就认定那样做毫无意义!
“边大夫!看病就说看病,搞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有啥意思?!难道……你平时多少就有点故弄玄虚的意味?!”那男的说起话来还有些呛人,还好,他到底还是有些修养,那种更难听的刻薄话,他也知道管住自己的嘴。
“既然苗先生这么看待在下,那我可就有啥说啥了。”边沐笑着回应道。
“无妨!请讲当面,又不是啥癌症之类要命的病,这儿还有啥不能讲的,在下洗耳恭听!”嚯!苗先生还来劲了。
“那我就胡乱地猜几句,你调到公司总部之后,同事们应该不是很合作,最起码,背后表现得不太合作,一开始,你认为那只是大家彼此陌生而已,只要假以时日,你相信他们会跟你友好相处的,可是呢……半年过去了吧?好多地方并不象你想象的那样美好,不仅如此,原先一直挺器重你的顶头上司也不大合作了,慢慢的……你的肺经就有点受伤,面子那玩意儿……原本没有几两重,但是……匹配上你最近半年多的生活、工作际遇,它可就慢慢发展到势不可控的地步了……苗先生,不知我猜测得对不对?”说到这儿,边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苗先生坐那儿当时就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