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不好,表面看吧,我是有点高低脚,几年下来,我早习惯了,不碍事的,还是我陪着你过去走一趟了,再说了,一箱易碎品,待会儿我不还得帮衬着给你装上车嘛!请问!你开啥样的车来的?”
“见笑!本人没车,我打车来的,一小箱瓦罐而已,市场里随便雇个面包车不就拉回去了嘛!拉货郎那种就行吧?手机上下个单子,一会儿就到,价钱也都是透明的,您说呢?”
“拉货郞多贵啊!我有熟人,给个本钱,直接就给伱送货上门了,真没事!边大夫请!”张师付ブ弥卸岽止πすΦ卦子转得相当快,边沐大名对他来说早已如雷贯耳,如果不是北歧那边早有名医下过结论,非常实在的那种真实医嘱,他还真有心上门拜望一下边沐医生,看看他那儿有什么好点的疗法。
遇高人不可失之交臂,甭管二人之间是否有医缘,先跟边沐医生拉扯上一份小小人情绝对错不了。
“那……好吧!张师傅请!孔老,我去去就回啊!”说着话,边沐冲孔老爷子轻轻挥挥手。
“边大夫请自便,待会儿要是时间充裕,咱们再把茶言欢!慢走!”孔老爷子挺会说话的,那份热情让人感觉非常亲切。
张师傅不再多说什么,冲孔老先生轻轻摆摆手,抢先出门在前面带路,一路向东疾步而去。
边沐紧随其后,一路之上,二人边走边聊。
“听您刚才那么一说……敢问之前在哪儿任职?”边沐笑着随口问了问。
“唉!说出来丢人,市7院,我是搞药的,西药房、中药房都待过,不过……话说回来,医院领导们对我算是好的哟,你是不知道,头一年,我走路都有点打晃呢!大家也没谁歧视我,纷纷出面帮我想办法,可惜……那年一直没碰上你这么优秀的正经八百的中医大夫,所以……”话虽说得比较含蓄,张师傅的用意已经表明得相当清楚了。
“过奖,过奖!我也只是仗着年轻,不太因循主流医风而已,普普通通而已,市7院?!那……陈毓蓉副院长或者院长您应该挺熟的吧?”
“不熟……她调到医院的时候,我已经病退了,不过……上医院办事,陈院长还是挺通情达理的,最起码,对我的遭遇还挺同情的,只要合乎相关规定,她真没为难过我。怎么?你跟她挺熟的?”
“陈院长之前是我的老领导,我们在县医院一起共过事。”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看得出来,你是实诚人,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之前吧……我也挂过岑松雪的号,运气不错,老爷子亲自给我看的,不象其他人,都由他门下的得意门生看,他当时说的是我这病得慢慢调养,用那种什么‘三合一’疗法,可能还得多少吃点西药,当时吧,我还挺高兴的,不承想,等我跟他门下那些学生一接触,人家说具体扎针、修改药方都不是岑老亲自上手,而且,杂七杂八的费用他们给我列了个单子,好嘛!好大一笔钱,当时我让他们给吓跑了,再说了,北歧那边水平至少不比岑老低吧,说得也特实在,一来二去的,我就把自己的病情给耽误了成现在这样了……”
听完这话,边沐觉着有些事情还真有点复杂。
“哦!岑老到底上年纪了,互相体谅一下吧!再说了,您这病真算不得什么疑难杂症,老人家手底下那帮学生不大用心也好理解。”
“啊?!我这是普通病症?听你这意思……边大夫有办法?”
“现在还不好说,待会儿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再说。”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如获至宝一般,那位张师傅顿时显得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