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男属于永远都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一位那类人,边沐一番苦口婆心地解释,他其实只听进去一半,在他看来,边沐说的那些至少有一半都是托辞。
唉!智商低,有啥办法?!
不死心,商务男继续以一种探询的口吻商量道:“边大夫!你看这样行不行?那药膏的配方和具体制作工艺由我一次性买断,至于最后赚不赚钱,我自己负责好了,行不?”
一听这话,边沐就知道眼前这个商务男貌似聪明,其实是枚个头还不小的傻蛋。
“不好意思!程先生,言尽于此,你听不进去那是你的事,我还是那句话,隔行如隔山,天底下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赚钱的,这方面,建议你多读读陶朱公的书,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安排,请便!”说罢,边沐起身强行送客。
商务男就在本小区住,近期,关于边沐医生的传闻非常多,有一条他也挺忌讳的:边大夫挺能打的,社会关系也挺复杂,不怕事!
讪讪地笑了笑,商务男脸上的表情僵硬、尴尬、多多少少还有些狼狈。
“是我不好意思!多有打扰,再会,再会!”转过身,把头一低,有些悻悻然商务男快步出门回家了。
眼看着商务男走远了,范三桥走过来聊了几句。
“你都说得那么明了了,他怎么还坚持买断那药膏的配方?”
“呵呵……你知道吗?社会上一直有种传说,说是有种开诊所的,祖上传授有某种秘方,人们习惯把这种中医大夫称作‘一招灵’,全家人仗着那些秘方可以吃三代呢!他把咱们当作这种乡下来的土郎中了。”
“那位男护工是你们家自己找的?还是医院这边联系的?”边沐随口问道。
说实话,边沐对冯家上下的事早就没什么兴趣了。
“好的,好的!谢谢啊!”
“不客气!应该的。”说罢,边沐挂断了手机。
举手示意,冯月娟连忙起身向边沐表达了歉意,为不打扰老父亲练功,冯月娟没说话。
手机响了,边沐的手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边沐想发大财,自有自己的发展规划,他肯定不会轻易受别人影响再把自己人生发展节奏打得乱七八糟。
见边沐进门,男护工显得比其他同行沉静得多,冷冷地看了边沐两眼,以目示意,询问他打算找谁?
冲男护工笑了笑,边沐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自己跟冯家上下都是熟人,过来随便看看,同时希望那位男护工不要作声。
冯月娟的电话。
“我就说嘛!既不像下岗工人,也不像乡下来的,呵呵……难怪!叫我过来,不知有何吩咐?”边沐无意跟冯乐章盘桓,开门见山地问了一下。
“那……这样吧,十点钟之前,我上病房探望一下冯院长,听他怎么说。”
“哦……冯院长还是晚上十点左右准时入睡吧?”
男护工显然比其他同事要聪明得多,见边沐长得面善,又很有礼貌,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把头一低,上卫生间继续清扫卫生死角去了。
“行!”说着话,脱下白大褂,边沐准备上楼换件衣服这就准备出门吃饭。
“靠!那他还真是瞎了眼了!咱晚上吃点啥?”
“他这个年龄段,我见过的习练导引之术的也就数他造诣最深了,也得亏他积攒了些功力,否则,上回那一劫说啥他也闯不过去。”一边观摩,边沐站那儿瞎琢磨了半天。
神形兼备、意到气行、形意自如、气息贯通、少有凝滞……几十年下来,冯乐章练得已经有些火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