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用租赁远比普通居家租房子复杂多了,边沐、“棋痴”曹公子在这方面全是外行,转悠了两三个小时,二人累得够呛。
言语间,二人完全不在行,还被几个房东嘲笑了半天。
“先不说租金高低,就冲刚才那个房东那德行,咱也不能租他的房子!什么玩意儿!边大夫!那边有个茶社,过去歇会儿吧!”
“ok!就咱俩,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房东都搞不清楚,发现没?只要方方面面条件差不多的,至少有一半都是二房东,那要是租到手上,将来指不定有啥纠纷呢!咱俩就是短练!”说着话,边沐陪着曹公子拾阶而上进了一家茶社兼冷饮小门店。
店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个年轻男女,不象学生,也不象上班一族,自由散漫的坐那儿正谈天论地呢。
曹公子要了些干果、点心,拣最好的挑了一壶茶,二人边喝茶边闲聊了一阵。
边沐他们所坐位置其实是一家大型综合超市的一层“前门脸”,所有的门面房门都朝北开着,里面是超市,外边七分之一的商用面积全用钢化玻璃分隔成一间间商租房,具体面积大小不等,他们所待的小茶社其实是一处门面房一分为二,被两家小商户分租了。
另外一半开着一家小首饰店,里面只有一个中年男子,此刻正坐在柜台后面用小锤子敲打着什么。
“边大夫!你要手头资金不凑手的话,让我姐随便给你投点资,诊所还是你自己说了算,她绝对不会插手的,我就不明白,你医术那么高明,为什么非要暂缓一段时间呢?怕欠我们的人情?!”曹公子不解地问道。
“怎么说呢!前段时间,我身边两位名人不幸离逝,一位姓方,另一位姓彭,说不定令姐也有所而闻,姓方的那位,我治不了,医术不逮;姓彭的我还有些把握,不过,就算治好了,我也累个半死,由此可以看出我的医术的局限性还是挺大的,同时,我也发现当代中医急须再向前发展一个新阶段,否则,面对好多患者,我们只能束手无策,那种感觉特没劲,你知道吧!”说着说着,边沐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灰暗。
看得出来,边沐为此把自己的心情搞得还挺差。
“开诊所也不影响你钻研医术吧!大不了你上午出门诊,你医术高明,基本治一个好一个,一上午的收入也是同行们好几倍。下午在家搞研究,实在不行,让我姐出钱帮你组建一个什么工作室之类的实体,大不了你将来跟她分红也就是了。”长年摸围棋,“棋痴”脑子到底还是够用的。
“你长年困在围棋世界里,对于民间诊所怕是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吧!呵呵……业余时间,我考察过一段时间,我要开诊所,比街上那些同行怕是也强不到哪儿去,你有所不知,其实,在‘晖康’,院方以及同事们帮我遮挡了好多风险,只是当时我不大自知罢了,如果硬件设施、人员配备、上下联系……方方面面条件太差的话,我开诊所迟早会沦为江湖游医的,我若再一意孤行的话,怕是连吃饭都成问题。”
“哦……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不继续留在‘晖康’呢,前两天,我姐说你要打算继续留任的话,最多丢点面子,怎么说也不至于被他们扫地出门。”
“说是那么说,其实,真实的情况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的,从冯院长到普通同事,虽说我本人绝对无意,客观上我还是得罪了好多人,慢慢地,他们就会形成一种合力,那种合力看不着、摸不到,就算我想跟他们斗,怕是连个象样的战场都搭建不起来!时间久了,我除了继续受伤,还真奈何不了他们。”边沐实话实说。
二人正聊着呢,边沐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有人给边沐发来一些信息,打开一看,全是手机屏幕截图。
低头研读了一会儿,边沐把手机递给曹公子。
“你看,原本以为我只是得罪了几个有权势的人,现在看来,‘晖康’的水远比我想象的还要深。”边沐笑着随口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