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的,边沐有些儿狼狈地度过了委曲求全而不得的适应期,虽说有些尴尬,到底还是守住了做人、行事、行医的底线。
回过头来想想,好多瞬间也是蛮“凶险”的。
对于边沐这种有一技之长的年轻人来说,失业不是最凶险的。
感情受挫就更不是了,毕竟焦悦芸跟自己不是一路人,那段情感波折就像感冒一样,来得快,去得更快。
像风?像云?风逝云消留不住。
不对,边沐太忙了,压根没顾得上挽留这一段根本还来不及体验的情感波折。
人群中被孤立不能说无所谓,不过,也没什么可怕的,因为眼下的边沐根本还谈不上正经过日子,一个处在创业期的小伙子,孤立能咋?众星捧月又如何?!
医术得努力提升上去,尽可能无限接近聂易雄、岑松雪那种程度,自成一派,拥有一定的客户群,生活自主。
到那个时候,边沐现在面临的烦恼还是个事儿?
再进一步,实现财务自由,边沐的幸福人生才算刚刚开启……
想明白这些大节,边沐心里可是敞亮多了,之前那些鸡毛蒜皮之类的顾忌统统抛到云边去了。
是非对错,取舍存留,边沐心地澄明,坦然自若,看起病来更加得心应手,无形之中,边沐的医术好象又增进了一层。
武大夫发现,边大夫的工作效率明显快多了,跟着边沐学习也有段时间了,仔细揣摩了一下,武大夫认定边沐不是瞎应付,很明显,边大夫在诊断熟练程度方面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就在边沐刚看完
“边大夫!那位赵先生一时没挂上你的号,有点急事,能不能先给他看一下?挂号后补!”林护士附在边沐耳边悄悄说道。
“谁的面子这么大啊?”边沐笑着问道。
“钱主任的朋友,牙科主任,前两天在食堂还专门过来跟你打招呼那位,矮胖矮胖的。”林护士悄声解释了一下。
忽然,边沐把脸一拉,语气平静地回应道:“不好意思!咱们九科今天改规矩了,今后就是天王老子的亲爹来了,他也得排队!”
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林护士当时就傻眼了,半天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边沐跟林护士处得还是挺不错的,他这话是给那位护士长听的,见林护士有点懵圈,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事先忘了跟你们打声招呼了,咱们科室一直是值班大夫负责制,之前吧!体现得不是很明显,打今儿起,这就算恢复正常了。”
一听这话,林护士、小孙护士当时就被噎到那儿了。
武大夫倒是乐见其成,最起码,科室有点变化比一成不变的好,笑了笑,武大夫反倒帮腔了几句:“冯院长一直强调医疗资源,人人平等,咱们科早就该有点规矩了。”
好嘛!科室里就两位医生,这一唱一和的,给人感觉事先早就商量好了。
这下子,林护士反倒心里有些发毛了:“这是咋啦?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我好象没得罪他吧?钱副主管那边他只要随便说句话,我马上就得去二级科室报到了,每月少挣三千多不说,面子上也下不来啊。”
边沐突然变脸,林护士本能地联想自己有可能饭碗不保,心底自然而然地浮起几分寒意,讪笑了一下,啥话也不敢多说,回过身来,目无表情地拉着那位护士长出门走了。
一时有些不明就里,眼镜男略微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看边大夫,眼珠子转了几圈,总算他还不算笨,悄没声地跟在刚才那位女护士长后面也出门走了。
别的医院啥规矩,人们不大清楚,在“晖康”医院,一个医生只要能独立撑起一个科室的门面,院方赋予的各种权限还是相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