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医院食堂外包给一个姓马的小老板,边沐见过那男的几面,四十来岁,矮胖矮胖的,话少,逢人都是三分笑模样,给人一种很佛系的感觉。
医院里一直传闻,马老板是马院长家亲戚,边沐觉着人们有些想当然,都姓马就是亲戚了?!啥逻辑嘛!
马老板厨艺颇为了得,心情好的时候,他也下厨露两手,远近闻名的那道“醋链”就是马老板的得意之作。
只要听说食堂那边挂出“醋链”菜单,别说医护人员纷纷抢购,就连住院病人家属、附近街坊,甚至还有大街上慕名而来的食客都会在
边沐觉着马老板肯定有些来历,小食堂肯定留不住人家,先在小县城猫上几年,马老板迟早还会东山再起的。
“唉!还是来晚了!”十分惋惜地感叹了一下,冲边沐挥挥手,一路小跑着,刘丽菲冲向窗口抢几道时鲜小炒吃。
刘丽菲走哪儿人缘都特好,卖饭阿姨跟她都挺熟,不大一会儿,她手上的餐盘就堆得满满当当的,就近找了几个说得来的女同事坐一块儿闲聊了几句,刘丽菲掏出手机给她师傅匡衣衡发了几张照片。
那是患者葛先生脚部伤口处理到最后阶段的几张照片,边沐心思全用在伤口封扎上,压根儿没注意到刘丽菲走到近前偷拍了几张关键细节照片。
大中医业务刘丽菲还算在行,凭直觉,她认为边沐最后封扎伤口那种技法绝对在普通外科医生之上,不仅如此,当时的封扎流程瞧着十分奇特,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见识。
恩师匡衣衡是医学名家,他应该知道这里面的诀窍,不管怎样,先把照片发过去再说。
边沐吃饭向来随缘,只要热热乎乎、营养相对均衡就成,冲刘丽菲摆摆手,边沐慢步朝最西边窗口走去。
粉条炒肉片、清炒西兰,再搭配七八个圣女果,外加两个馒头,一顿午饭就算交代了。
就近随便找了个座位落了座,没吃两口,药剂师小刘端着两个大饭盒凑了过来。
“真服了你了,手头好不容易来个病人,你开的还是小处方,也不看看现在都啥时候了,真是的!”小刘上来就责怪了边沐几句。
“咋了?按照他们的说法,我不是一贯如此吗?”边沐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靠!你都状元郎了,还这么豪横,到底是大才,跟我们这些小人物是不一样啊!”
“少阴阳怪气的,伱是不是又听说啥了?”边沐随口问道。
“黑名单下来了,你不知道?”
“下岗名单?”
“嗯!!!听说你排
“你亲眼见了?”边沐心里早有准备,心平气静地问道。
“切!那可是一级机密文件,我上哪儿看去呀!”
“那不结了,别到最后公布的时候,名单却是另外一个版本,这二年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靠!说不定又放烟雾弹呢!人家高高在上稳坐钓鱼台,让咱们这些小虾米先忙乱起来,还是你有脑子!”似有所悟,小刘顺手持筷重重地敲打了一
二人正聊着呢,周围陆陆续续坐满了医院的同事,男男女女的,各科室都有,其中有几位边沐还不是很熟。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边沐就觉着大伙今天对自己格外关注,眼神里似乎还透着几分疑惑、同情、庆幸……的目光,甚至还有个别人流露出幸灾乐祸的鄙夷神色。
小刘看了边沐几眼,他也有同感。
“世事难料,
几千年前,中医药学与玄学同宗同源,许多方面在核心逻辑上都是相通的,边沐又精通现代数学,对于二者之间的辩证关系自有一套独到的理解,人世浮沉,机遇耦合,真可谓瞬息万变,对人对事如果以一成不变的眼光看待的话,吃亏的还不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