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勃勃,仿佛刚从树上折下来一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想到这一切都是出自陈老五之手,陈德兴怒火中烧,拿着树枝便冲到了他家。
再次见到陈老五,他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几乎已经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
而且他的手形如枯槁,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像是一个病入膏肓,风烛残年的老人家......
陈老五坐在沙发上,佝偻着身躯,呼吸声很是沉重,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看到这一幕,陈德兴深感意外,但想到自己的胳膊,他还是忍不住冷哼道:“看来把恶鬼引到我家,也救不了你的命。”
陈老五奋力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看向了陈德兴。
“就算不能,也有你给我当垫背的。”
“陈老五,咱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有为什么,大概是不甘心。”
陈老五低声笑了出来,喉咙里像是卡着浓痰,声音很是沙哑。
他们两家是邻居,又同样都是赌徒,可两个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他的老婆跑了,陈德兴的妻子却体贴大度,对他不离不弃。
陈老五心里不平衡,所以才想方设法搞钱,希望能娶到一个比陈德兴的老婆还优秀的女人。
他听信民间传闻,找来了垫尸布,也如愿以偿得到了数不尽的钱财。
可他没想到的是,那恶鬼居然吃人。
不光吃别人,还吃宿主......
经过多番打听,陈老五听说只要把垫尸布送出去,就能摆脱恶鬼。
知道这个方法后,他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陈德兴。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把垫尸布送出去了,他的身体状况还是一天比一天差......
陈德兴眼看时间不多,也懒得与陈老五纠缠,他把槐树枝摔在地上,开始质问对方。
“这垫尸布,你是在哪里挖来的。”
“事到如今再问这些,还有意义吗?”陈老五微笑着说道,“反正我们都快死了,你就不要垂死挣扎了。”
陈德兴一把揪住了陈老五的衣领:“告诉我,你是在哪里找的坟!”
陈老五深深吸了口气,随后不以为然地说:“隔壁村,东南地。”
陈德兴甩下陈老五,愤然回了家。
时间紧迫,他要快点准备保命的东西......
好在上次做家具,院里还剩了许多木板,陈德兴挑了两块最厚、最结实的钉在了一起。
完成拼接后,陈德兴没有丝毫停歇,他把加固后的木板横在堂屋门口,两侧用水泥钉固定,仿佛筑起了第一道防线。
设好门槛,陈德兴又摸黑来到了父母的院子。
因为年迈的父母养了许多鸡。
抓来公鸡后,陈德兴着急忙慌地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八字,然后用垫尸布包着,绑在了公鸡的腿上。
他把公鸡放到床上,自己则偷偷躲在床底,然后静静等待着午夜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