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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九章(1 / 2)

眺望片刻后,云维舟重新策马前行,她到营寨门口,刚下马,就被早已等候在此的人慌慌张张地迎了进去。

姚盎仁:“云捕头。”她几乎是直扑过来,道,“今早季将军突然失踪,求云捕头救命!”

云维舟:“……”

刚到千庄就收到如此噩耗,她感觉自己此次出行的前景已经被加班所填满。

为了抓紧时间将主官找出,姚盎仁又飞快说了这段时间的经过,重点描述了下之前季容业晚上被突然带走的事情。

季容业不是第一次失踪,然而与上次相比,他此次消失时连纸条都没留下半张,完全是凭空蒸发。

云维舟:“莫要着急,你先带我去季将军的住处看看。”

姚盎仁迟疑:“问悲门那边……”

云维舟安慰:“我只是看一眼,待会就去拜访朝门主。”

在主将失踪的情况下,姚盎仁绝不打算与花鸟使硬杠,当下将人带去季容业的住处。

季容业的居处跟云维舟想的有点不一样。

那是是单独的一处院落,房屋外面围着一层不够高的篱笆,别说云维舟是出身清正宫的优秀弟子,就算只是江湖上一个学过两天拳脚的普通人,都能从篱笆上一跃而过。

姚盎仁:“昨天将军派了张副将去拜访朝门主,最后只有张副将的两位亲随带着问悲门的回礼返回,而他本人却迟迟没回来,将军有些担心,亲自召了那两位亲随来问过话,然后让所有人从他的住处退去,绝对不要靠近。即使中途发现异样也不许过去,所有人都要耐心等第二天天亮,再去城内寻求当地官府帮助。”

云维舟听姚盎仁的话,问:“按照足下所言,季将军是昨天就觉得情况或有不对了吗?”

否则不会是一副自己即将遭到袭击的戒备模样。

姚盎仁沉默片刻,含蓄道:“下官说的这些,只是自己眼中所见,至于将军是如何想的,下官不敢妄加揣测。”

云维舟点点头。

她在季容业的住处仔细查看,发现房间中摆着一张木案,案后有坐垫,垫子上存在人坐过的凹痕。

木案边缘是一套使用过却没被拿走清洗的餐盘碗筷,正前方摆着几本书,书边有烛台,烛台上的蜡烛还剩一半。

云维舟一眼扫过,发现这位季将军生活水准不算低,用的木案是梨花木打造的,软垫则用了天衣山庄出品的羽绒布缝制,触感温暖顺滑,看的书也都是手抄珍本,所用烛台更是宫中所赐,云维舟在卓希声卓大人家里也见到过,统共春夏秋冬一套四个,季容业桌上摆的是刻着冬季图案的那个,另外另外三个季节的烛台则搁在旁边堆放杂物的柜子上,表面还残留着没清理的烛泪。

从种种痕迹看,这里至少有一天无人打扫。

云维舟伸手摸了下桌子表面,灰非常少,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发现,最多不过一天的量。

她让姚盎仁找了昨天负责巡逻的队将过来。

那位队将名叫王世久,这次本不该他值守??[]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过季容业临时起意,将正在休息的王世久从房里喊了出来,安排了新任务。

王世久前天赌钱睡晚了,过了中午就昏昏欲睡,本想吃了晚饭再休息,奈何实在支撑不住,还未到申时就爬上了床。

不料刚刚躺到床上,王世久就得知自己将被将军委以重任的好消息,只好又一脸沉重地离开被窝,配好刀剑,点齐手下人马,然后率队在季容业的住处认认真真巡逻了一整晚。

被云维舟叫来问话时,王世久正在喝姜汤。

——守夜本身就不是一件叫人感到高兴的事,更何况是在雨天守夜,经过又累又冻的一晚上之后,王世久怀疑自己会得风寒。

云维舟开门见山:“昨天都有谁去见过季将军?”

王世久断然道:“下官守了一整晚,期间没看到任何人过去见将军,将军也没出来过。”

云维舟:“那么季将军是何时失踪的?”

王世久:“下官不知。”又小心道,“不过下官猜测,可能是丑时左右。”

云维舟看他一眼:“此事你又是如何确认的?”

王世久:“副将们事后查过,大约丑时左右,外面有些巡逻的卫兵说是仿佛在营中瞧见了陌生人的影子,而且大约就是这个时候,将军的房间里忽然没了灯光。”又道,“今天早上辰时,因为一直没见将军出来,我们过去求见,发现房中的人竟已凭空消失。”

云维舟皱眉:“既然知道季将军态度不对,怎会耽误到卯时中才过去找人?”

姚盎回答仁:“今天早上,季将军的亲卫本该过去喊他,可那人性子糊涂,加上晚上喝多了,我们去找时,才发现他还躺在房中呼呼大睡。”

云维舟心中微觉季容业治军不够严谨,不过评价对方的业务能力显然不在她花鸟使的职权范围内,于是只道:“姚副将,你去找人将昨夜闯入营帐之人的样子画下,我去问悲门那边看看。”

她越是问话,心就越是发沉。

季容业住的院子挺空旷,中间缺乏隐蔽身形的东西,云维舟在心中忖度了一下,觉得以她的轻功,无法做到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直接掠进屋内,并将人无声无息地带走。

云维舟在心里迅速过了一下本地高手名单——朝轻岫师门背景没有流传于外,旁人不清楚她的武功根底,在没有进一步证据的情况下,云维舟不好估测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