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库铂说道,“他们可以摆烂,但金乌大帝不能。人与人是不同的,有的人摆烂影响不大,有的人摆烂影响很大!”
“大帝被天国神葬所伤,却始终挂念着外面的万族子民,担忧太古的未来。”
白羽一听就知道这是套话,“事情都有两面性呀。这段心路历程对大帝而来说反而十分难得,你见几尊大帝受过这样的打击?”
雅克库铂没好气的说道,“那照你这么说,大帝受此一挫还是好事咯?”
白羽点头,“那肯定呀!人人都需要磨炼,不论处在人生哪个阶段,否则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像他那样站在高处的人,没有狂帝这样的劲敌,便不会有压迫感和进步的动力。”
“天国神葬是对大帝道心的一种磨炼。搞不好经此一难,他老人家的帝境修为才真正得到稳固。”
白羽一股脑把能说的大道理全都摆了出来,一顿点评,颇有一副高人之姿。
这些话自然不是他亲身体悟所得,但他从小到大见多识广,说出来的话自然也都不凡。
有的是桃神原话,有的是圣主论道所说,还有一些是古经名句。
“大帝依旧需要磨砺心境?”雅克库铂眼睛一亮,“你小子!这觉悟!卧槽……”
白羽的这一席话,一下砸在了他心底深处,令他产生了醍醐灌顶、如梦初醒的感觉。
他不知多少年没有想过该怎么进步了,一直在为了活下去而挣扎,满心思都在算计他人。
他不仅没进步,反在退步,“人人都需要磨炼,任何阶段,不分年龄。不然活着跟死了没有区别?”
他琢磨一番后说道,“这话堪比警世箴言!一点儿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能说出的话。”
“嗨!”白羽说道,“这话本来也不是我说的呀。这话是桃……额是我在一本叫《古代圣主语录》的古经里看到的。”
“我看说得很有道理,就照搬了过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雅克库铂一阵恍然,暗中松了口气。
他差点怀疑自己白活了这么些年月,还不如一个少年看得通透,“老夫还道你小小年纪,就已步入这等心境。原来是照搬了古之圣人的原话……吓我一跳!”
白羽说道,“虽是照搬,但我可是正儿八经理解其中的意思。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雅克库铂道,“那可不同!同一句话,经历不同,看到的意思不尽相同,每个阶段都会产生新的理解。”
“你的理解,应该还停处于肤浅的表面阶段。”
白羽说道,“这道理通俗易懂,适用于修行的任何时期。你又不是我,又怎知我不懂其中深意?”
雅克库铂说道,“因为纸上得来终是浅呀。哪怕你能会出其中的意思,也远不如亲身体悟的感触深刻。”
“古有书中画圣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这个道理。”
“修行,只有亲身去经历磨炼,道心方稳、意境方成。待真正遇到打击时,才不至于轻言放弃……”
“哦。”白羽点头说道,“那金乌前辈一定就是这样的人吧?所以他很快就振作起来了,准备搞个大项目!”
雅克库铂道,“那是自然,大帝是明白人,也是看得最通透的人!”
“若是不能掌握超一型武器的制造技术,别说复仇了,怕是太古万族此后都要低人一等,被人族踩在脚下、再也抬不起头来!”
白羽说道,“要是超一型武器一直做不出来怎么办?是否一直避战不出,眼睁睁看着太古各部被人族吞并?”
“还有啊,敌人武器已经可以威胁大帝性命,金乌前辈真没想过要跑路吗?”
雅克库铂眉头一竖,提醒道,“我劝你不要随意揣度大帝心思。到了他那种层次,也许隔着时空都能制裁你!”
“啊?您别吓我!”白羽听后感觉背后吹来一阵凉风,嗖嗖发冷。
回头一看,还真有阵阵妖风在吹,把他头发都吹飞了起来。
原因是四大天神僵持不下,神力亏虚,连支撑天地法相都很吃力。躲在暗中的蚊血老祖等不及了,他振翅而出,方才扫出一阵妖风。
蚊血老祖出来就搞偷袭,想要抢夺今河老祖手中的仙道血髓海。
今河老祖本就快撑不住了,偷袭一击,令他腹背受敌,当场虚脱到腿脚发抖。
偏偏他不能撤去法力,气得破口大骂,“死蚊子,你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
蚊血老祖桀桀大笑,“今河兄,我看你吃力得很,不如将仙道血髓池交给老弟。你也好腾出右手,全力对付那两尊合道天神。”
“做梦,有本事就自己来拿!”今河老祖自然不依,这可是牺牲了两位老祖才挖到的仙髓,岂能容外人捡了便宜。
蚊血老祖偷袭失败后,开始站在远处开启嘴炮模式。
一边嘲笑金鼠一族谋划这么多年,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边观察局势变化,妄图再寻机会偷袭。
他刚才那一记偷袭并非要置今河老祖于死地,因为他也怕今河老祖倒下,狂暴的神器法力宣泄而出,会波及到他。
他只想伤他一记,令今河老祖吃痛松手,然后抢走那口血髓海。
没料今河老祖练就不灭金身,他的偷袭触发了金身被动,法力被反弹了六成回来,反而伤了他自己。
他的修为差了今河老祖一个大境界,偷袭不成,便立即远离,也是怕今河老祖不顾性命,拉他陪葬。
“暗中果还真有强者窥视,怕是不止一尊,前辈您……真打算等到最后收割?”白羽看着瞬息万变的战场局势,不禁心生隐忧,“前辈如此淡定……可是有什么底牌在手?”
雅克库铂眯着眼睛,并未理会战局变化,“不要着急,急是没有用的。神明级战斗旷日持久,一朝一夕难分胜负,老夫也是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