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羽诧异了一下子，随即又点头道，“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白羽丢下蕉叶伞，忽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然后来了个贴脸开大，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蔡盈姬瞪大眼睛，惊了个呆。
这一下子猝不及防，她完全没防备。
因为她也没想过白羽胆子会这么大，敢直接壁咚她，所以她都没来得及躲开。
等她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要挣脱时，她又舍不得了。
心头的千思万绪都在这一刻涌上来了，脆弱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忍不住想要大声地说出自己的委屈。
她没有推开白羽，反而抱得更紧了。
“白羽。”她的眼眶已经红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你牺牲有多大吗？呜呜……”
她居然哭了，抽泣中夹杂着哽咽，就这样躲在白羽的怀抱里，就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强者风范？
到了此时，白羽心下终于确定了，她是在乎自己的。只是碍于身份，一直没有说穿。
“我知道。你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白羽拍着她的肩膀宽慰道，“等我找到桃神，我就回来接你出谷……”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蔡盈姬拳捶他的后背，有些撒娇的意味。
白羽说道，“不会太久。周掌教已经答应我了，与我共入蛮荒。等我找到桃神师父，我还可以请她出山，到西疆圣地给我们说媒去，到时就算是你师父也不能拒绝……”
“谁说……谁说要嫁给你了？”蔡盈姬擦了擦眼角的泪，轻轻捶打着他胸口，“你真是贪得无厌！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大老婆，还想着要娶二老婆。”
她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抱的很紧了。感受着白羽身上的温热，恨不得跟他贴在一起。
白羽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
蔡盈姬只觉额头一麻，顿时耳朵通红，她不想让白羽看到她害羞的样子，忙一头钻进了他的胸膛，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
两人相拥许久，等到内心平静后，她才松开手道，“我走累了，你背我吧。”
“好。”白羽将她松开，蹲下身来，示意她上背。
“这么听话，真好。”蔡盈姬浅浅一笑，走上前去，双手搭过他的肩膀，爬上了他的后背。
走在雨中，二人都享受着此时此刻，恨不能时间过得更慢一些。
蔡盈姬现在软糯糯的，跟没喝酒时判若两人。又或许，她是清醒的，根本没有迷糊。
她靠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小白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想到你们所有人都要离开，留我一人在药王谷中，我心里头就空落落的，仿佛我要被全世界抛弃一样。”
“其实刚才下雨时，我都已经哭了，你看，鼻子都哭红了。”
“幸好……你上来抱紧了我。”
说完，她更忍不住了，哭得更加放肆了。
白羽听着，一句话也没说，因为蔡盈姬是为了他才被留在这里的。惹哭她的，不就是他白羽吗？
“小白，你不许笑我，更不许告诉别人，我在你面前哭成这个样子，否则我就杀了你。”她的下颚趴在白羽的肩上，哭的稀里哗啦，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嗯。”白羽依旧没有吱声，听了蔡盈姬的威胁，他一点都不怕，反而像是吃了一颗蜜糖。
因为白羽发现，原来蔡盈姬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而且她愿意在他面前展现出这一面。
蔡盈姬见白羽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了，就这样静静地趴在他的后背上。
渐渐的，雨变小了，白羽背着她走了不知有多远。
身后的哭泣与哽咽声也逐渐消失，耳畔开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让白羽以为她是太累了，睡着了。
“二老婆……”他便试探性地开口喊了她一下。
“嗯？叫我干嘛？”蔡盈姬眯着眼睛，在他耳畔迷糊地说道。
“没事，就叫你一声，看你答不答应。”
“那你再叫一声。”
“二老婆……”
“我在！”
白羽嘴角上扬，心想她何时这么乖、这么听话过？这也太可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