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穿衣打扮又与全真道其他大人物截然不同,身后还背着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箧笥。
这箧笥是个竹布混编而成的箱笼,通常是进京赶考的书生用来装衣物、书籍才用的随身储物之器。
那都是普通人才会用的编笼,对于修士而言,一个极道指环就可以装下海量的物品,哪儿用得着这东西?
况且,他背的这个箧笥看起来已经非常陈旧,明显就有些年头了。
带着这身行头到处走的确好生奇怪。
神丐帮的九十袋长老咦了一声,似乎认出了他的身份,“这位道友,你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让我想一想!”
他陷入了沉思,但半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蜀山剑派的宿老道,“道友,我认得你,你是宁子画。”
“二十年前,在西疆圣地的瑶池圣境,蔡盈姬的满月酒宴上,我见过你一次!”
“只不过,当时你没有戴这顶帽子。”
中年男子道,“老前辈好记性。二十年前照过一面您都还记得我的名字!”
蜀山剑派的宿老道,“我记得你当时是鸿胪寺的首席大寺卿,那次是代表整个汉帝国去参加她的满月宴。”
“你当时还送了一只象征着西疆三百六国与汉帝国长期和平友好相处的貔貅铜像给西疆圣地,作为她的满月礼。”
“中途你还来我们蜀山这一桌敬过酒,我依稀记得你意气风发、笑傲江湖的风采,所以对你印象十分深刻。”
蜀山剑派剑派的长老感觉他现在愁眉不展,已不复当年荣光,似乎经历了许多事情,“看你这七星道帽,难不成,你如今已经改换门庭了?”
那中年男子苦笑道,“来讽刺,当年我送出那貔貅后不久,帝国就突然一改对北奴、西疆的和亲政策,开始大量用兵。”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辞去鸿胪寺首席大寺卿的职务,脱离与汉帝国的干系。”
蜀山剑派的长老道,“原来如此。我很敬佩你们这些读书人,颇有一番自己的风骨。”
“哪怕面对皇威,也不做违背自己信仰和抱负的事情。”
“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不屈强权,永远在自己的路上砥砺前行,哪怕前方是一片黑暗,哪怕路上无人与你同校”
宁子画道,“老先生谬赞了,除了大局变动之外,这其中还有别的一些原因。晚辈不便过多透露。”
“对了,老先生,您可是蜀山剑派第九峰紫云峰的峰主——燕赤霞前辈?”
“我记得当时受邀前去满月酒宴的各家代表人物都是老资格的大人物,按理原本我是不够资格参加的,汉帝国当时派我过去,其实有些敷衍。”
蜀山剑派的宿老怡然一笑,没有否定,便是肯定,突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张大嘴巴,仿佛能塞下鸵鸟蛋,“什么情况……这这这……这么低调的吗?”
五岳剑派的老资格见状开口道,“你猜的不错,他就是蜀山剑派第一梯队的老资格,紫云峰的峰主燕赤霞!”
“就算是蜀齐、聂青城这些人见到他都要叫他一声大长老。”
此话一出,许多不明真相的大人物彻底惊呆。
心中卧槽!
眼前这个看起来相貌平平的老剑修,居然就是蜀山剑派的九位首席大长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