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下属,上面让我干啥就干啥。”
啪,周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让你干啥就干啥?难道你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吗?”
“贪污还犯法呢,你咋还贪污呢?”
周升顿时大吼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贪污了?”
山田惠子冷笑一声却没有回话。
云莺终于开口。
“如果你有证据是可以举报的,判刑的时候我甚至可以为你申请立功表现,但如果空口白话那就是诽谤,罪加一等。”
“好啊,要证据,我手机里有这孙子索贿的账务往来。”
“请注意你的措辞,即便周升真的犯法在没有被剥夺人身权利前,你辱骂公务人员也是犯法的。”
山田惠子冷笑一声保持了沉默。
云莺对周升说道:“既然有人举报你受贿那就请周处长回避一下吧,事实没有澄清前不要外出,随时配合队里的调查。”
周升自然知道程序,啥也没说,只是情绪化地踢开了椅子,主动的交出了配枪和证件。
云莺又叫了一位警员给山田惠子录口供。
宋家庄。
阿丙带着凤翥和凤楚在村里的小饭馆吃了顿饭,随即便回到老屋开始诊病。
阿丙照例以伏息法探查凤楚的身体,并未察觉出什么异样,他的身体与常人无异。
但凤楚病恹恹的样子从表面上都可以看出病态,很显然他的身体并不健康。
“阿丙哥,怎么样?”
彩云感觉出凤翥老人不安的神态便主动帮他询问了一句。
“凤楚的病因很复杂,我需要仔细诊断,如果不能找出病源难以对症诊疗。”
随即阿丙以寻龙法继续切脉,将凤楚的身体完整地剖析分解。
如果说伏息法是以小见大,那么寻龙法便是以大见小。前者置身其中,后者旁观者清。
脉动传入指端,触感所及神念所往,阿丙的意念中便好似在观摩一个身体结构的投影。
脏器和血脉涌动间恍若洪流大河,山川湖海。
一幅人体的天地盛景呈现在阿丙的感官中,他循着奇经八脉、四肢百骸细细巡察,探寻病理之根源。
许久后他终于找到病灶之所,看位置在期门穴之稍,肝叶末端。
阿丙的宏观感触中,这一位置便好似一汪深潭,古井无波,无风无浪。
这里就像深山里的无人之境;这里就像旷谷中的清泉幽潭。
这里看起来平平无奇,却隐藏着一股浩然神圣的灵力。
寻龙法只能寻源却难以窥探真相,阿丙便在期门穴插入一根银针,施展玄元法诊断最终的病源。
丝丝真气注入期门穴,那古井无波的深潭渐渐地躁动起来。
忽然间一只巨蟒从深潭中窜了出来,一股戾气喷涌让阿丙险些遭到反噬。
巨蟒似乎并不是真的蟒,只是长了一个蟒头,但身子特别短好像大蚕一样。
阿丙在传承中细细搜索,最终找到一个有用的线索。
夺天造化盅。
这是一种毒虫,极其歹毒,或者说炼制这种毒虫的人十分歹毒。
这种毒虫可以吞噬人的气运和血脉。
气运比较抽象,常人或许难以理解,但血脉代表着一个人的基因层次。
不可否认,有的人天生基因强大,一些基因低劣的人将其剥夺后可以极大幅度地加强自身。
这种手段肯定不是常人可以施展的存在,故而对凤楚下蛊的人可能会是一位强大的巫医。
阿丙也是暗暗感慨,这位名叫凤楚的少年的确有很大的造化,因为蛇信草恰好可以治疗这种蛊毒。
阿丙取出银针凝重的说道:“凤楚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