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云回到别墅,按照阿丙的交代一五一十地向司马时汇报了他的落脚地。
司马时有点疑惑地问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房产?”
“我看那房子还没装修,可能是他多年前布下的产业吧。”
“嗯,你去查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人在背后关照他。”
阿丙的银针手法就连精通玄术的大医都不可能完成,司马时自然怀疑阿丙的后面有高人指点。
风云点头欲走,却被司马时揪住领带。
“你这个人,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我爱你是因为你听话,我恨你是因为你太不男人。”
杨风云突然一巴掌甩在司马时的脸上,解下领带抽出腰带开始疯狂地抽打司马时。
“对,这才男人,用力点,你健身都健到狗身上去了吗。”
深夜,别墅中传来几声狗叫。
宋河庄。
郊野的一片坑塘荒地,两个人盘坐在地,后面一人将一枚银针插在前者的后背上,似有千斤之重的样子。
大汗淋漓的阿丙终于松了口气。
“我功力太弱了,施展金门十三针还是有些勉强,金兄,受罪了。”
中年人的头顶升腾着氤氲气丝,后背溢出一片黑色的脓液。
忽然间他双掌擎天,一股浑厚气场四外震荡,以二人为中心的整个坑底杂草尽皆倒伏。
“金门十三针,没想到我们金家的十三针尚有传人,不知传你此功的前辈姓字名谁?”
“师傅说我不必问他的名字,只需记着自己是金门第四十三代传人即可。”
“第四十三代传人?我爷爷是四十二代传人,那你岂不就是我的师叔。”
阿丙也很意外,随口问道:“难道金兄是我师父的后人。”
“惭愧,师叔,你可别再叫我金兄了,以后叫我小三就好了。”
阿丙差点乐出声来,忍住解释道:“太难听了,那我叫你小金好了。”
金三也很尴尬,随口应下便询问道:“我爷爷他?
阿丙黯然地说道:“师傅已经仙逝,他含笑而终,那时我尚在狱中,多亏宋叔帮衬才能将他老人家入土为安。”
“宋濂!那你联系上我是我爷爷的吩咐还是宋濂?”
“是宋叔给了我你的名片。”
“哦,如此说来宋濂也不知道我爷爷的身份。”
“师傅从未跟我说过他的家事。”
金三不由苦笑道:“我们金家向来是一脉单传,到我父亲这代便没能继承香火。
“我也没有学医的天分,爷爷想必对我们非常失望才离家隐修。”
感觉金三身上的毒素排得差不多了,阿丙提醒道:“我要起针了,你注意护住心脉。”
金三不再言语,气场震荡护住心脉。
阿丙捏住一根银针,慢慢转动着抽了出来。
十三根银针一一取出,珍而重之地清理干净,收进了一个布包内。
金三浑身一阵,黑泥悉数甩脱,施展拳脚神清气爽。
“痛快,自从受伤之后很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地动手了。师叔,你是一早就知道我有伤还是临时看出来的。”
“临时看出来的,你额头的经脉有些虚浮,这是气息不畅的情况,再一诊脉便判断出了大概。”
金三挥了挥了拳有些羞愧的说道:“没想到我们金门的医术在师叔手上发扬光大,身为金门弟子我真是倍感羞愧。”
阿丙安慰道:“许是天意吧,即便你学会了金门十三针也无法为自己疗伤。”
“那倒也是。”金三一边穿衣服一边询问,“师叔,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为医者自当悬壶济世。”
第二天阿丙来到市区打算买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