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蟾也吃饱了,道谢告辞。
姜有容看着大家吃饺子,微笑道:“饺子和面粉,都很好吃,就是太浪费了。那些麦皮麦麸,都被浪费掉了。”
对于姜有容来说,不吃麦仁饭,竟然吃面粉,是一种罪过。
尤其是饺子,里面还要放肉、放佐料和盐,简直太浪费了!
“麦皮麦麸拿去喂猪,怎么会浪费?”叶坤安慰姜有容:
“这个世界有个规律,叫做能量守恒。比方说麦子,它的营养是固定的。我们吃了面粉,剩下的麦皮麦麸拿去喂猪,营养还在。猪吃了就会长肉,我们又可以拿来吃,也就等于把麦皮麦麸吃了,一点也没浪费啊!”
姜有容摇头一笑:
“我说不过你。我只是觉得穷人可怜,麦仁饭都不一定吃得起,而我们吃面粉,还要包上肉……”
叶坤笑道:“夫人放心,我会让益州的百姓,以后都能吃得起饺子!”
带喜笑道:“那要一百年以后吧?”
“三年,最多三年。”叶坤很有自信。
要不是打天下,安心发展生产,只要一年的时间,叶坤就能让益州百姓,偶尔吃一顿饺子。
战争是一头吞金兽,打仗太费钱了。
第二天一早,叶坤去了马昭的司法刑狱大堂。
益州是个大地方,各部门领导官员,都单独开曹,也就是有自己的衙门大堂。
马昭掌管全境刑狱诉讼,监管吏治,等于法院院长和纪检委老大,自然有自己的大堂。
来到大堂上,叶坤调阅那些罪犯的档案。
有些人罪行很轻,叶坤就让安排劳役抵罪;
那些大盗土匪,直接黥面刺字,送去挖煤炼铁或者修路开山。
还有两百多个经济罪犯,就是私盐贩子,或者走私蜀锦和铁器的。
叶坤问道:“这两百多个贩卖私盐的,还有贩卖蜀锦和铁器的,以前都怎么处理?”
“杀头。”马昭毫不犹豫。
“杀头?”叶坤皱起了眉头。
人家也是想发家致富,做点小生意罢了,这就要杀头,未免太过苛刻。
马昭面无表情:“一直是这样,贩卖私盐和铁器蜀锦,都要杀头的。否则,人人私自贩卖,益州就没有税收了。”
盐铁专卖,是常规操作。
在益州,又多了一个蜀锦专卖。
民间所有的蜀锦,要卖给官府;
官府再给蜀锦定价,卖给商人,同时开出证明手续。
商人有了证明手续,才可以带着蜀锦去境外贩卖。
当然了,也有许多外地商人,直接来益州,找官府采购的。
私人贩卖蜀锦和盐铁,都是走小路,偷税漏税。
而且益州盐井很多,有些百姓在自家厨房里挖口井,就能产盐,所以贩卖私盐的也很多。
根本抓不完。
叶坤想保住这一批商人的性命,便和马昭商量:
“这样吧马大人,这些私盐贩子,发配充军好了。他们既然会做生意,说明能识字,会算账,而且了解周边的地形和小路。我们的部队在四周山区剿匪,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马昭叹气:“既然叶大人要保全这些人,我还能说什么?”
“那就多谢了。”
叶坤吩咐下去:“让这些私盐贩子,全家移民,去米仓山南部开荒屯田。他们原来的土地,收回来,租给他人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