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康的兵马长途奔袭,紧追叶坤,又连续战斗,已经是疲兵了。
战马跑不动,兵卒也累得手软脚软,无力开弓。
双丫山大军,则士气正锐。
双方交锋。
叶坤身先士卒,挥剑大喝:“不要放走了魏康,活捉魏康者,赏一斗米,三个大铜钱!”
左右亲兵大笑,一起叫道:“叶大人有令,活捉魏康,赏三个大铜钱!”
魏康不敢交战,调转马头就跑。
“追击,射箭!”叶坤紧追不舍。
但凡在战场上,只要掉头逃跑的,几乎就是送死了。
因为兵将的铠甲防护,都注重前胸,不注重后背。
战马也是如此,马屁股上很少有披甲的。
魏康部队的战马已经跑不动了,后背又暴露在叶坤的强弩之下,就是活靶子。
叶坤的大军,一边追击,一边骑射。
因为有马镫,马弓手的骑射也很稳,一人射三箭,没什么大问题的。
三箭之后,一般人的臂力就跟不上了,需要休息。
但是就这一波强攻,也让魏康苦不堪言。
三千大军,被射死射伤的,落马投降的,差不多有一千五。
叶坤真不客气,命令双丫山的大军,将魏康送过铁线关,继续追杀。
天黑时分,这才停止追击。
谭八卯居然没死,带着几十个兄弟,躲在深山里,用望远镜看见双丫山大军赶来,这才下山归队。
叶坤抓了四百多俘虏,缴获上百马匹,返回双丫山。
还从容不迫地,带回所有刀枪弓箭,还有大量的伤马、死马,当做军粮。
马肉不好吃,但是当做军粮,非常抗饿。
大战已经开始,叶坤对军粮看得很重。
魏采芹心事重重,睡不着,眺望长沙的方向,叹气道:
“我二哥实在混账,无情又愚蠢,竟然起兵叛乱……也不知道,我父亲和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叶坤安慰魏采芹:
“长沙城的守军,都是你父亲和大哥的亲信,守城肯定没问题。我已经飞鸽传书,通知了上官季夫,让他水陆两路出兵,支援长沙。明日午后,我们平野县和西屏山的大军,就会赶到,我会亲自率领大军,去支援岳父大人,平息蒯俅的叛乱。”
实际上,上官季夫此刻,已经出兵了。
这是浑水摸鱼的好机会,岂能放弃?
魏采芹稍稍心安,又问道:“叶大哥,假如我二哥事败,你抓了他,会不会杀他?”
叶坤摇摇头:“要杀,也是你父亲杀他,我怎么会杀他?”
杀不杀魏康,要看机会。
如果在战场上相逢,叶坤不会客气的,能杀就杀。
如果魏康被活捉了,那么,杀不杀问题都不大。
给他来个膑刑,挖了两个膝盖,软禁起来就是,当个猪养着吧。
魏采芹抱着叶坤的胳膊,叹气道:“叶大哥,你是个好人,如果我二哥和你一样,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叶坤拍了拍魏采芹的后背:“放心吧采芹,魏康是你二哥,我不会杀他,让你伤心的。”
魏采芹点点头,看着长沙的方向发呆。
次日上午,燕六亥率领西屏山和平野县的兵马赶到,一共三千精锐,还有三千民兵在后面。
加上双丫山的兵马,差不多一万人了。
长沙方向也传来消息,蒯俅、蔡涛,力保二公子魏康,已经起兵造反,围困了长沙城。
大公子魏宁,在长沙城清洗蒯俅蔡涛的势力,杀得血流成河。
叶坤下令:“埋锅造饭,午饭后立刻发兵,晚上赶到铁线关扎营,明日兵临长沙城下,帮助魏大人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