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魏宁,恕人克己,宅心仁厚,可当大任。我决意,表奏朝廷,宁儿今后继任荆州牧。”
叶坤闻言,松了一口气。
这个结果,符合叶坤的期待。
二公子魏康,却颓废不已,深深叹气。
魏宁闻言,神色大喜,立刻上前磕头,又假惺惺地推辞:
“父亲大人身体虽然有微恙,但是定会康复。孩儿年轻,不敢领此大任……”
“宁儿不得推辞。”魏定山摆摆手,说道:
“就在这几日,我会把一切事务,交给你。你记住,宽仁爱民,小心谨慎做事即可。如果有强敌来犯,叶坤和上官季夫将军,自然不会作壁上观。”
叶坤站起身,抱拳说道:
“叶坤和采芹小姐,既然结为夫妇,那就是一辈子的荆州女婿。此后自当和大公子一起,夺回荆襄一带,共扶社稷。如果有强敌来犯,我益州二十万大军,绝不袖手!”
其实益州没有二十万大军,但是吹牛不犯法。
魏定山很满意,又举杯说道:“这一杯,我敬各位大人,希望各位今后辅佐宁儿,就像辅佐我一样。”
在场众人都站了起来,纷纷举杯道:“我等今后,叮当辅佐大公子,百死无悔!”
可是叶坤却看见,在座的好几个将军和官吏,和二公子频频眨眼,似乎在示意二公子忍耐。
看来大公子魏宁想顺利接班,不容易啊。
酒宴结束,众人退去。
魏定山将叶坤和大公子魏宁留了下来,询问叶坤:“贤婿,你觉得我今日之安排,如何?”
安排得像一坨翔,还洋洋得意!
叶坤只好提醒魏定山:“岳父大人的安排,自然是不错的。但是不知道,此刻的军权,在谁手里?”
让大公子接任,却不给他军权,这是让他送死!
魏定山说道:“大将军蒯俅、蔡涛,掌管左右两军,驻扎在城外,各有一万五军马。城中一万军马,是我亲自控制。公子宁儿,控制五千水军和三千铁卫军……”
魏宁低声说道:“蒯俅是二弟的岳父,我觉得,应该限制他的军权。”
“我知道,容我慢慢安排。”魏定山瞪了儿子一眼,教训道:
“大丈夫做事,当从容不迫,有礼有节。我今天当众宣布,把荆州交给你,难道蒯俅敢造反?”
魏宁不敢再说,点头道:“父亲说的是。”
叶坤本想说两句的,看见魏定山这么自信,干脆不说了,施礼告辞。
大公子送客,顺道前往泮水阁。
叶坤带着大公子,来到最高的阁楼上,上不接天,下不沾地,低声说道:
“大公子,蒯俅的兵权不解除,你大祸不远了!我看二公子对你不服,很快就要联合蒯俅,起兵闹事。”
魏宁大吃一惊:“我也知道今日局面非常凶险,贤弟救我!”
叶坤走了几步,叹气道:“你们自家兄弟之事,我实在是不敢说啊。”
“兄弟,你既然娶了我妹妹,就不是外人,为什么不能说?”
魏宁抓着叶坤的手,发誓道:“我发誓,你我今日之谈话,我绝不泄露,否则天打雷劈。”
叶坤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我有上中下三计,愿大公子斟酌行事。”
“请贤弟指教!”
“上计就是,先下手为强,趁着蒯俅还没下定决心,公子直接带兵,冲入他府中,将之斩杀,然后囚禁二公子。
中计就是立刻加紧城防,一定要将长沙城掌控在自己手里,同时做好外围布置,然后静观其变。
下计就是听魏大人的,等魏大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