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坤安排姜老五的水军,在江边一线,打出自己的旗号,大量接收难民。
有时候,一天能有一千多人前来投奔。
叶坤有钱好办事,给流民建造新村,实行屯田制。
田地不够,就安排开荒。
地方豪绅们的土地,被叶坤一再压缩,或者低价收购,都有意见,却不敢说。
因为东巴郡的穷人,都对叶坤感恩戴德,一呼百应。
如果豪绅不听话,叶坤就发动穷人告状,找茬子收拾豪绅,直接抄家没收田产。
谁在世上,还没个软肋啊?
而且东巴郡的士族豪绅,势力都不大,很容易拿捏。
流民们来到东巴郡,有吃有喝有房子,还有活干,有工资,对叶坤敬如神明。
基层的村长和民兵,都是叶坤的人,经过教育和培训,听话又好用。
正在叶坤得意的时候,亲兵来报:“叶大人,涪陵县修桥,施工过程中,大桥垮塌,死了七八个工人……”
“死了七八个?”叶坤吃了一惊,问道:“是谁在负责修桥?”
“叶青阳,叶家坞的叶青阳。”
“我靠!”
叶坤头大如斗,立刻招呼相关官吏和技术人员,还有何田田父女,一起前往涪陵县。
修一座小桥,死了七八个工人,妥妥的大事件!
而且快过年了,这死难者家属,多么伤心啊。
半夜时分抵达涪陵县,叶坤来不及休息,直奔现场,了解情况。
这个桥,就在程玉莲的老家村子附近,是叶坤开辟的、通向南方的一条新商道。
现场打死的工人,有三个是程氏家族的。
程家族长也在现场,还安慰叶坤:
“没事的叶大人,修路修桥,哪有不死人的,也就死了七八个……”
在古代,这样的事故,屁都不算。
修路、开山、挖井、修桥、开矿,随时都会死人。
打仗和饥荒,死人更多。
所以,大家对人命看得很轻,只要自己不死就行!
“七八个还少吗?”
叶坤没好气,询问叶青阳和涪陵县的路曹官:“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责任在谁?”
路曹官,是负责修路修桥的,每个县都有。
叶青阳现在,负责本郡所有路桥工程的现场施工,是本郡第一路曹官。
涪陵县路曹官,偷偷看了叶青阳一眼,不敢说话,只是用眼神出卖叶青阳。
“你看我干什么?”叶青阳黑着脸,对叶坤说道:
“叶大人,这可不怪我。现场施工方案,是各位大师傅集体决定的。我不太懂修桥技术,只是负责组织人力、调运材料,各方协调。”
叶坤摆摆手,询问具体施工方案。
小河宽度大约五丈,合十五米,桥梁设计跨度六丈。
施工方案很粗糙,用巨木拼接,下方打桩做桥墩。
结果桥墩不稳,被水流冲击,引起垮塌,桥下的工人被砸死砸伤,冲入下游,死了七个,还有两个重伤。
“是谁设计的桥梁方案?”叶坤很恼火。
这种设计,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点技术含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