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太太问题不大,检查之后,就住进楚老爷子的单间内,反正有一张陪护床。
汪明月到楚老爷子这边哭成了泪人。
“爸爸,你没看到娇娇,全身都是水泡,看着恶心极了,那么爱美的小姑娘,现在门都不能出,现在小北更严重,不仅是一身烫伤,而且肋骨都被打断了好几根,这哪是女儿,这分明是冤家,她一回来,全家都要住院,都要让她,我们都不能正常的生活了。”
楚老爷子年近八旬,却依然精神矍铄,身姿挺拔。
浓眉大眼国字脸,声如洪钟,意志坚定。
近十天,他听到过无数新孙女儿的丰功伟业,哪怕自己的血管里已经灌输了她的血液,他还是对楚今夏生出微微不喜。
这个乡下来孙女儿太野了,目中无人,毫无王法,没有楚家女儿应有的教育和丝毫的乖巧,全身上下都是反骨!
她好像永远只知道抱怨家里抱错的小误会,从来不曾感激过汪明月给予她生命,她到了楚家,楚家也丝毫没有亏待她,献了血,医院里顶多给五十块钱,她却在楚家要了足足五千块钱。
给自己亲爷爷献血,还敢收百倍的价格。
来医院献血,都不来看自己一眼。
对自己的妈妈、哥哥、妹妹、弟弟全无一点感情,一动手,就直接都朝着让他们非死即残的方向去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明儿就回去,见一见这一位受尽了委屈的孙女儿。”他要给自己心爱的孙女儿站台。
看看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还敢和他横吗?
楚老爷子话音刚落,楚老太太立刻道:“你可别急,这个孙女儿可和你见过的其它女孩子不一样,她有一副能当烈士的骨头。”
她可不愿意老头子为了汪明月娘儿俩,和楚今夏对上了。
至今为止,她就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和楚今夏对上有好的。
楚老爷子不悦地道:“难不成我是她爷爷,说她两句,她还敢还嘴不成。”
汪明月也附和:“就是,爸爸是刀山火海的战场上下来的,教育夏夏几句,那是夏夏的福气。”
楚老太太只能说:“行吧,你愿意说就说吧,我只是白担心两句,别说得太硬了转不回来,你这以后还要靠她。”
楚老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也不想要靠一个乡下野丫头的血才能活下去。
汪明月继续说着楚娇娇提的主意,“现在必须要夏夏去保卫处,说她是和她弟闹着玩儿的,并不存在什么偷东西,只是她调皮,想教训弟弟,让小北到她床下找东西,又叫了人来抓小偷,后来见阵仗大了,害怕了。”
楚老太太怀疑地道:“夏夏能同意吗?”
这一改,那尿盆子全都扣到楚今夏一个人身上了。
“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楚老爷子的心里,孙子的名声肯定要比这乡下便宜孙女儿的重要得太多倍了。
楚老太太摇头,她不看好这件事。
楚家欠了她,又需要她的血,还想冤枉她。
丈夫的处理,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不是爱钱吗?给她钱就是了!”楚老爷子说完,又迟疑了一下。
是不是楚今夏手里太多的钱,向北才去偷的!
向北,真的有贼心!
自己这小孙子,废了!
一一一
楚老爷子第二天一早办的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