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扬看到飞舟立刻率众赶到,看见慕殊成后一脸恍惚的上前行礼,“掌门,您怎么……?!”
不对,应该说您还真的亲自来处理了啊?!
还有怎么又打起来了?
范扬惊疑不定,他认出其中一人是苏拂衣,但另外一位却不认识。
只能通过衣裳确定是自家宗门的人。
慕殊成冲范扬微微颔首,“范长老辛苦了。”
“属下不敢。”范扬急忙开口,底下打斗声轰隆作响,震得地面不住颤抖。尘土冲起数丈,看得范扬心惊胆战。
忍不住开口,“掌门,那位归元门的小友和老祖宗是旧识,您看是不是……”差不多就得了?
万一打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办。
话未说完,傅清岐闪现而至,他冲范扬挥挥袖,“没关系,让他们打。我就喜欢看他们打起来。”
“?”范扬一脸懵。
不是老祖宗,你们真的是朋友吗?
他怎么觉得不像朋友像有仇啊?
看看了!
傅清岐像是没看见范扬脸上的纠结,广袖一挥眼前立刻出现桌椅茶具,瓜果点心。
他不仅自己坐下还招呼慕殊成等人,“来来来,别站着。坐着看。”
今天过年!开心!!
慕殊成见状,对范扬说,“老祖宗让坐那便坐吧。”
他说完坐到傅清岐下首,垂眸泡茶,将茶盏双手递至傅清岐面前,冲他苦笑,“殊成直至今日,才终于明白了老祖宗。殊成惭愧。”
御兽宗的老祖宗傅清岐,无论是在外还是在内,都是个极其霸道的人。
如果某位长老,或者任务堂突然出现了一份新的天材地宝,恰好又是傅清岐需要的,他便会不顾一切要得到它。
要是拒绝,那么傅清岐则会用更加强硬的态度,强行换取。
其作风和这次对归元门一样。
所以御兽宗上下,包括慕殊成在内,其实都非常不赞同的傅清岐的手段。
直到洛书子再现,慕殊成等人才明白,近万年来,傅清岐每一次的强取豪夺都和尊驾有关。
傅清岐讨要的每一样东西,几千年来不断出宗上天入地的进去小秘境,不是为了他自己进阶。而是在寻找治疗洛书子的办法。
甚至为此耽误修行。
傅清岐微怔,他看了慕殊成一眼,倨傲的轻哼了一声,接过他奉上的茶一饮而尽,“我性格原本就这样,其实你们也没讨厌错。”
慕殊成微微颔首,越发恭谨,“老祖宗再这样说,殊成就真的惭愧到要跪地叩首,乞求您的原谅了。”
“行了行了。”傅清岐挥手,“多大点事啊。”
“而且我不是为御兽宗,我是为……”傅清岐含糊,朝下方看了一眼。接过慕殊成新倒的茶,看着清绿的茶汤眉眼微压。
语气平静,“……我也答应了师父。”
慕殊成垂手恭听,“老祖宗放心,此事日后便交给殊成了。”
傅清岐嗤声,“你还是将御兽宗管好就行了,至于我……”他顿了顿,看向下方在尘土隆隆,飞沙走石中不断闪现的两人,释然又有点惆怅的笑了笑。
往椅背上一靠,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说,“我以后也能放松些了。日后的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看见没?”
傅清岐朝苏拂衣抬了下下巴,幸灾乐祸,“该她来操心了。”
说话间元松泉等人赶到,傅清岐扭头对慕殊成说,“你的事也来了。去吧。”
说完冲慕殊成挥挥手,眯着眼看着下方慢悠悠喝茶。看热闹三字毫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就差一把瓜子儿。
慕殊成笑吟吟的迎向元松泉等人,除了说明来意表达友善外,也拦着不让他们插手尊驾和他朋友之间的打闹。
“打闹?!”姜义睁大眼,指着下方就没听过的轰隆声瞪着慕殊成,“就这还叫打闹?!”
“当然。”慕殊成认真点头,“难道姜长老就没和亲们好友之间这样打闹过吗?”
“……”姜义摸摸鼻子,忍不住朝元松泉瞥了一眼。
啊。他带拂衣回来的时候,确实被师弟单方面的打闹过。
心虚了一秒的姜义再次理直气壮,“就算我有过,那也不代表我家乖徒也会有!”
“我家拂衣天下第一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看看、看看,她都吓得不知所措,连手都不会还了!”姜义急得直跺脚。
“en……”侯翎也看了半天,他摩挲着下巴开口,“姜师兄,我怎么觉得拂衣不是不会还手,是不好还手呢?”
顿了下看向姜义,“就像你回归元门那次。”
也是任由元松泉打,不还手来着。
“……”住口!你这个可恶的背刺怪!
姜义怒瞪侯翎,觉得他一定是在报加入不了师徒局的仇!
此时,白发青年一转伞面,气劲透过伞骨分成六十道迸射而出,朝苏拂衣追掠而去。
扬起的尘土被气劲切断,被迫压回地面,众人视野一清。更觉那六十道银辉气劲气势骇人。
看得人心惊胆战,似乎都能遇见苏拂衣被气劲穿透成马蜂窝的一幕了。
姜义忍无可忍,“不行!我要去帮我乖徒!”
慕殊成立刻拦住,“且慢。”
元松泉迎上,替姜义对上慕殊成,“慕掌门也请且慢。”
慕殊成蹙眉,手上气劲一提。
就当两人互视即将动手时,侯翎出声,引开元松泉和慕殊成的注意力,齐齐朝下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