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呢!】系统上蹿下跳加入吐槽的行列,【白月峰她从小就去,偏偏还有个地方是空白的!】
【难道那里是禁地?】道韵想了想问。
【似乎是个寒潭。】苏拂衣想了想说,【之前有听白月峰的剑修弟子隐约提起过。】
【啧,那徐瑶沅没去过这里,是因为这个地方太冷吗?】道韵嗤之以鼻,对徐瑶沅的鄙夷更深一分,阴阳怪气,【她到底还有什么“惊喜”等着我们去发现的?】
【不用发现,我来告诉你们。】系统点亮无想峰说,【除了主峰外,无想峰是唯一一个被徐瑶沅刷满20%的地方,比白月峰都多。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她以前想做个器修?想去看别人怎么炼器,所以经常往无想峰跑?】道韵想了想回答。
系统呵呵,超大声,【她哪里是想当器修啊!她是算计人家闻庆欣的法器!】
【她原本只是普通三灵根,能这么快将自己洗成单一水灵根,除了把我以前的功能全部打包外,以前兑换最多的就是各种法器。】
【短短五年时间门不下百种!】
道韵倒吸口凉气,【这么多?!】
【对啊。说实话我替闻庆欣打抱不平。浪费了多少好东西去填徐瑶沅这个无底洞啊!】
系统气鼓鼓,【不过五年后徐瑶沅就没兑换过法器了,大概是闻庆欣也察觉到了吧。反正她后面都没再兑换过法器。】
【那她又瞄中谁了?】道韵一边生气一边又忍不住问。
【我们的邻居五行峰。】系统说,【后面有大概三年的时间门都是各种灵植!但是很奇怪。按照徐瑶沅这种兑换速度,五行峰的精准度也应该满格才对,可是只有5%。】
苏拂衣略有触动,从蒙在雾中的混沌回忆里,抓出几个残破的记忆碎片。
她,“en……”
系统和道韵没察觉,还在努力猜测。
【徐瑶沅长得好看,会不会是她哄骗五行峰的弟子,让他们替她偷采草药?】
苏拂衣,“en……”
【应该不会吧?就算最开始有人上当受骗,可顶多一两次人家就知道避开她了呀。我这里可是有近三年的灵植兑换记录。】系统认真思考,【谁会那么傻一直上当啊。】
【也对,不会有人这么傻……】道韵戛然而止,圆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
系统【啊】了一声,突然没声像死机了一样。
苏拂衣等了会儿,没听见任何声音。好声好气的“咦?”了一声,“你们怎么不往下说了?”
说啊,让我这个曾经的小傻子听听看你们的讨论结果?
道韵低头对手指,系统假装自己死机。
剩苏拂衣一个人微笑的站在原地,眼睛亮得像锋利的剑刃。
“哈。”苏拂衣笑,继续拾阶而下,“这徐瑶沅。”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五行峰的弟子一看见我就跑了。还有程米长老。”
弄得程米到现在,还为当年小拂衣去五行峰帮忙“拔野草”,导致灵植损失惨重而心痛不已。
原来罪魁祸首是徐瑶沅。
苏拂衣虽然只抓到一点儿模糊的记忆碎片,但也大致能拼凑出当年的事。
【衣衣不要气,我们回头收拾她!】系统小心翼翼的出声,安慰苏拂衣,和她同仇敌忾。
【对!】道韵附和。
苏拂衣点点头,“总是有机会的。”
【没错没错。我们不说这个讨厌的人了。】系统呸呸两声,把徐瑶沅“tui”掉,语气甜甜的问,【衣衣,我们从哪里开始刷新地图呀?】
“外门吧。”苏拂衣想了想说。
系统从徐瑶沅那儿薅来的地图破破烂烂的,不如自己从头到尾认真过一遍。
庆典就在三天后,所以宗门内比往常热闹了许多。
尤其是外峰,越靠近外峰苏拂衣遇见的人便越多。
而且就像是在某个她不知道的角落,张贴了她的画像一样。每一个外门弟子无论之前在做什么,但只要一看见苏拂衣,先是露出一点不确定的疑惑。
然后在确定后两眼发光的朝她奔来,又急急的在三步外匆忙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冲苏拂衣施礼。
大声且热情的喊,“苏师姐!”
不仅如此,除了打招呼外还有更多的师弟师妹投喂苏拂衣各种东西。
——“苏师姐,这是刚摘的果子,您尝尝看?”
——“师姐,这点心是归元城内最有名的,可好吃了。你试试?”
“师姐师姐,这个蜜饯……”“这根发带好衬师姐。”“师姐,请你吃糖葫芦。”
苏拂衣一瞬间门以为自己又回到上一世,被无数剑修围追堵截。
盛情难却导致寸步难行。苏拂衣不得不绕着人尽往偏僻的地方走。
只要察觉前方有人立刻躲闪。
结果路线越闪越偏,等她回神时,竟不知不觉偏到启蒙堂附近。
【哇……梦回当年。】连系统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苏拂衣心有余悸的点头,“算了,我也等庆典结束后再刷新地图吧。”
【也行。】刚才众人的热情道韵也全看在眼里,特别懂事的让步。
苏拂衣走了条靠着山壁,行至一半听见嘈杂的笑闹声。
是处于变声期鸭子一样的声音。
而呼救和告饶,便混在这些嬉笑里。
苏拂衣手上拿着外门师妹送的糖葫芦,往声音处看去,恰好看见不远处的木桥上,几个十三、四岁的华服少年正趴在栏杆上,冲桥下溪水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
溪水里有个人,他刚冒出头就被站在桥上的仆役,用竹竿怼回水下。
等他再次艰难的挣脱冒出水面,迎来的又是竹竿。
在桥的一侧,一个仆役打扮的小少年被其他成年仆役反剪了双手强摁着跪在地上。
不住的冲紫衣少年哀求着。
“一少爷!一少爷!放过四少爷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什么四少爷?他生母不过是个玩意儿。玩意儿生的自然是小玩意儿了。我方家可没有当玩意儿的少爷。”
紫衣少年嘴角勾着恶劣的笑。冲仆役勾勾手。
“继续。本少爷还没玩儿够呢。”
“这……”手持竹竿的仆役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冲紫衣少年点头哈腰,“一少爷,老爷说来到宗门后……凡是得谨慎一些,您看现在玩也玩了,不如将四少爷捞上来?”
“狗东西!本少爷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紫衣少年脸色一变,满脸戾气。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朝仆役狠掷过去。
杂役捂着额头痛呼,血从指缝里留下来。吓到旁边几家公子。
“见血了……方一哥,要不……我们就先不玩了吧?”刚才还拍手叫好的几人,看见血了有些害怕。
方一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一脸骄纵,“你们怕什么?我一叔是外峰的管事长老,先不说那些外门弟子全都守在外面不能进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看见了又如何?”
“我教训的是我方家的人,哪里轮得到外人来说三道四?而且……”方一冷哼一声。
“你们没见过世面也就罢了,我是不会怕这些外门弟子的。他们一个个的都得看我一叔脸色过活呢!”
“别忘了,你们这几家也是靠着我才能住在这儿的。不然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只能在归元城待着?”
方一说完顿了顿,原以为会立刻听见这几人诚惶诚恐的解释和讨好。结果却只有一片……安静?
方一疑惑,稍微放下上扬的下巴,一扭头就看见几个同龄人正微张着嘴,一脸吃惊的盯着自己。
……不对!
方一刚要扭头看向身后,就被人从后拎住后衣领子,一把拎了起来。
“是谁?!”方一用力挣扎,“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说完呵斥他带来的奴仆,“你们几个狗东西!还不来救我?不想活了吗?!”
“哦。”身后传来声音,随即方一被人拎着转了一百八十度,让他看看已经倒在地上的奴仆,“你是让他们几个来救你吗?”
而之前被压在桥头的少年奴仆,正抱着那位泡在溪水里的四少爷,傻了一样瞪大眼看着方一身后。
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被救上来的?他竟一点不知道!
方一头皮发麻。
心里有些慌。
“你、你是什么人?!”他踢腾着脚,声厉内荏。
“你现在站在归元门的地界内,问我是什么人?”身后的人拎着方一抖搂了两下,“我还没问你呢。”
“你是归元门的外门弟子?”方一一听又有了底气,“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不然我一定告诉我一叔,让他整治你!你知道我一叔是谁吗?”
“是谁?”那人好声好气的顺着他的话问。
“方猛!是你们外门的管事长老!我可是他的侄子!”方一恶声恶气,“得罪了我,没你的好果子吃!”
“唔……”那人沉吟,“那好吧。我把你放下来吧。”
“算你识……?!”方一脸上的得意在发现自己被抛下桥的时候变成惊恐,然后他发出尖叫声。
“噗通!”一声掉进水里。
苏拂衣探出头,冲浮上来的方一笑了笑,“我放得好吗?不好我可以再放一次。”
“你……!”方一抹了把脸,指着桥上的苏拂衣,一脸愤恨。
苏拂衣恍然,“不满意啊?那我再来。”
她笑吟吟的拈手成诀,方一立刻被拎到半空。然后撤掉术法,仍由方一再次落进水里。
如此来回四五次,方一脸上只剩水和泪,不断冲苏拂衣哭喊着他错了,再也不敢了。
面对少年的凄惨,苏拂衣只是冲他笑,“你哭什么。我在自己的宗门里随手玩一下外来的小玩意儿没问题吧?”
“哦。”苏拂衣像是想到什么,扭头看向从刚才就站在一边,跟一群鹌鹑一样挤在一起的少年们。
抬了下下巴,“怎么不笑了?给我跳起来笑起来,鼓掌也别落下。谁做得不好谁就下去和他一起逗我开心。”
【哇……】道韵看着那几个咧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少年,又解气又忍不住感叹,【拂衣看上去比这几个还恶呢。】
【哪里恶了。你不要乱讲好不好。】系统不认,替苏拂衣狡辩,【我们衣衣只是在对付熊孩子上,有那么一点点点的经验而已。】
【啊?】道韵听了睁大眼,【还有其他受害者吗?】
“……欠!”傅清岐站在飞舟上,打了个喷嚏。
御兽宗长老大惊失色,立刻围着傅清岐转,“老祖您怎么了?这里风太大不如回房内歇息吧老祖?来人!飞舟的防御符再加厚一层!”
“闭嘴。”傅清岐。
御兽宗长老立刻闭嘴,但眼睛还留在傅清岐身上。
看得傅清岐没好气,“大概是有人在念本座。”
“那一定是掌门和宗内各位长老,”御兽宗长老立刻开口叭叭,“不如老祖先行回宗?至于这什么归元门,就交给弟子们就好。何须老祖亲自出马呢……”
“闭嘴。”傅清岐顿了顿,没好气,“眼也给本座闭上!”
御兽宗长老只好照做。
终于清净下来后,傅清岐看着远处景色微微出神。
一定是师叔在念叨他。
傅清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