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全村一大半的人都跟着进城了。
马大头咳了一路!
听着都瘆得慌。
来到县城,马仁礼就带着马大头来到医院,
“大夫,我爹怎么样了?”
“回去吧,治不好了。”
马仁礼急了。
“大夫,我爹得的什么病?”
“肺积!”
马仁礼一听,这不是肺癌么!
这要是肺结核他还有办法,因为他有很多药。
但治癌症的药,他没有,也不会啊!
“大夫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现在的技术还做不到,不过你可与试试中药,就算治不好也能拖延一些时日。”
“用人参,黄芪···”
“还有,多吃鸡鱼肉,水果蔬菜,少吃荤油····”
听了之后,仁礼跟乔月走出来。
“仁礼,咋办啊?”
“别慌,先瞒着爹。”
“你陪着他,我去买人参跟黄芪。”
乔月:“这人参可不便宜,咱们家也没钱啊!”
马仁礼:“有,我说有就有!”
来到黑市,马仁礼用黄金换了钱,又匆匆赶回来开药。
“爹,咱们去买年货!”
“仁礼啊,我的身体我知道,别浪费钱了。”
“爹,说啥呢,咱们治的起。”
马大头小声道:“动金条了?”
马仁礼点点头。
“不过您也知道,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乔月在一旁心里算计着,马仁礼光买人参等就花了大几十,看来他的秘密还是很惊人的。
买东西的时候,马仁礼更是一掷千金,买了很多。
“乔月,你去找大胆,让他给我们一辆牛车,咱们先回去,东西多尽量不让人看到。”
乔月:“那好,可我不会赶车!”
“你让大胆送你来城外。”
乔月走后,马大头:“千万别让你媳妇知道伱的身价。”
“爹,放心吧,我一直没告诉过她。”
马大头:“我一直觉得,你媳妇不踏实跟你过日子。”
“爹,我明白,有必要的时候,我会让她知道一点点,这样就能拴着她了。”
“咱再说,我也不怕她走,孩子都给咱们老马家生了,大不了我再找!”
马大头:“就是因为生了孩子,孩子不能没有亲娘啊!”
很快,牛大胆赶车来了。
“马叔得了什么病?”
“肺积!”
牛大胆:“这····”
“别劝我,我没事儿,人都有这一天。”
牛大胆:“回吧,晚上我陪你喝点!”
马仁礼点点头,赶着牛车回去了。
“仁礼啊,爹还有几日可活?”
“爹,您别乱想!”
“你小子,还跟我打马虎眼。”
“行吧,不问了。”
回到村里,马大头去了一趟江果儿家。
“马叔,您老来了。”
“果儿,马叔活不久了。”
“啊?马叔您?”
“不说这个,我今天来是有话跟你讲。”
“我猜到了,仁礼跟你的关系,我们家里那个儿媳妇,不是个省心的。”
“如果有一天,乔月要是离开了,仁礼就交给你了照顾了。”
果儿:“马叔,您老放心,我会伺候好仁礼的。”
“我的儿女也会对他好的。”
马大头点点头:“我信得过你。”
“就这样,我回了。”
马大头不愧是老谋深算,他算定了乔月不是安稳过日子的人,给儿子找了退路。
只是,他算不到马仁礼是穿越者,乔月根本就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有了马大头的交代,江果儿仿佛看到了希望。
甚至内心隐隐的期盼着,乔月能够撇家舍业。
“爹啊,您想吃什么?”
虽然马仁礼用名贵的中药,给马大头续命,可是过了几個月。
马大头还是要走了。
“给我做顿饺子吧,吃饱了上路。”
马仁礼掉着眼泪,亲自给马大头包了饺子。
吃了一个,马大头就咳血了。
“仁礼啊,别哭了。”
“爹这个年纪,也活够本了。”
“这个家交给你了,要照顾好我孙子。”
马仁礼:“您放心,有我在,这个家散不了。”
“仁礼,把我跟你娘埋在一起。”
“我····”
马大头没说完话,就撒手人寰了。
马仁礼很想大操大办,但现实不允许。
“给爷爷磕头,
送爷爷上路!”
俩儿子,跪在床前。
“乔月,咱们不能把爹放在家里,直接入土为安吧。”
牛大胆:“仁礼,坟已经挖好了。”
杨灯儿:“你也别太上心,马叔是含笑走的。”
马仁礼:“我知道。”
“一切从简,我也不想惹麻烦,。”
“大胆,再找俩人,帮我爹抬棺。”
“酒就不请他们了,每个人给十斤细粮。”
马大胆:“好,你给马叔换衣裳,我这就去找人。”
听说马家出事,马大头走了。
大家都不要粮食,主动给马家帮忙。
马仁礼披麻戴孝,把马大头的棺材跟他娘埋在一起。
或许是人老了,寿命到了。
没多久,牛三鞭也去了。
而且,牛大胆的娘,对牛三鞭有愧,也跟着一起走了。
马仁礼这次给他抬棺。
风风雨雨,三年时间过去。
“憋气,真憋气!”
牛大胆一回来,就坐在马仁礼的炕沿上,破口大骂。
“你说,这农忙的时候,搞什么文艺汇演?”
“还要咱们村出个样板戏?”
马仁礼:“气大伤身!”
“咱们小胳膊小腿的,就别对着干了。”
牛大胆:“这排戏,出去调演,可是好了好几个劳动力。”
“大胆出去的都是女人,所以其实没损失什么劳动力。”
乔月:“仁礼,我会唱戏啊!”
看着跃跃欲试的乔月。
马仁礼:“心思活泛了?”
“给我老实在家呆着,给孩子们教课。”
乔月心有不甘,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大胆,咱们什么都别管,就把庄稼种好就行了。”
牛大胆:“现在猪不养了,家禽也不养了,林地也不种了。”
“咱们得想点赚钱的办法了。”
马仁礼:“没啥好办法,咱们就是看天吃饭,跟土地了刨食吃的!”
牛大胆:“咱们去老秋沟,那边远还隐蔽,种上几亩烟叶子,你说咋样?”
马仁礼:“问题不大,反正村里现在是你说了算,只要没有外人知道就行!”
牛大胆:“好,我去找几个人,回头咱们碰碰头。”
牛大胆走后,马仁礼:“你掏什么呢?”
“我找以前的衣裳呢!”
“我告诉你,这粗麻布衣穿着挺好,别起幺蛾子啊!”
“还是那句话,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咱们关起门来,你们吃喝不差就行了。”
“一个穿戴,那么在意干什么!”
乔月:“可我是女人啊,女人哪有不在意的!”
马仁礼:“你等等,过几年,我好好补偿你。”
“我要金手指,金戒指,还有金项链!”
马仁礼:“没问题。”
“金镶玉都行!”
乔月:“可你有吗?”
马仁礼:“呵呵,三年内前爹走的时候,你就想问了吧。”
“我告诉你,我有的是,。”
“但你知道也没用,别人问我是不会承认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等机会到了。”
“我就带着你跟孩子们,离开这里。”
“不让你们在乡下窝着了。”
乔月:‘真有那一天?’
马仁礼:“肯定有、”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还有老大你好好教育,最起码要考上高中,等他毕业了,我去城里找人,给他在城里安排工作!”
乔月讶异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关系呢?”
“呵呵,该让你知道自然会让你知道的。”
“行了,做饭去吧。”
乔月:“你老嫌乎我做饭不好吃,你做吧。”
“要你这娘们有啥用,就长得好看,”
虽然是贬低的话,但乔月听了也乐呵。
晚上,。
牛大胆带着杨灯来了。
“你们俩这是?”
灯儿:“仁礼我····”
牛大胆看媳妇说话那个费劲,抹不开面。
“我说吧,借钱!”
马仁礼:“我当什么事儿,媳妇给大胆他们拿十块钱!”
乔月:“唉,我这就拿。”
牛大胆:“不够!”
乔月的动作一顿。
马仁礼疑惑道:“你们俩这要干嘛啊?”
“灯儿他爹病了,要进城看病,”
马仁礼:“你等下。”
“乔月你手里那十块钱也拿出来。”
马仁礼下了地,搬开碗架柜,用铲子在地上开始挖起来。
然后就挖出个
手绢来。
把灰尘掸下去,打开。
“这里有几十块,你全拿着吧。”
杨灯儿感动道:“谢谢你仁礼。”
牛大胆:“用不了,我给你送回来。”
“剩下的,以后慢慢还。”
马仁礼笑了:“行了,跟我客气个啥。”
“我家里有事儿,你们也不能看着。”
“快去城里看病吧。”
牛大胆夫妻走后,乔月掐着腰。
“马仁礼,你瞒着我的够多啊!”
马仁礼:“这么点钱,我就是留着以防万一的,”
“你喜欢,等时机到了,我用钱把你埋起来。”
乔月:“你就吹牛吧。”
“呵呵,激将我?”
“我还就吃你这套。”
一番角逐过后,马仁礼看着乔月。
“你就别挖空心思了,时机不到,我不能告诉你。”
“但我能告诉你的是,等时机到了,你会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乔月心想,我的娘哟,这得多少钱啊!
马仁礼在乔月的眼里,从此化身为行走的财神爷。
牛大胆带着老驴子进了城里,开了药。
气管有毛病,不算太严重,但是以后不能抽烟了。
这让老驴子很难过,这不抽烟干活浑身没劲!
牛大胆把剩下的钱送回来,。
马仁礼还没接着呢,乔月抢先接过来。
马仁礼笑道:“看看这娘们财迷的样子。”
牛大胆:“咱们该去老秋沟撒种了。”
马仁礼:“那还等什么,走吧。”
十几人来到老秋沟,牛大胆:“仁礼,你放风。”
吃不饱:“咋不让我放风呢。”
牛大胆:“他跑得快,而且,你比他有力气。”
“嘿嘿!”吃不饱笑道:“也是!”
春去秋来。
牛大胆带头进城卖烟叶子。
马仁礼帮着放风,俩人配合默契,每个地方都不多呆。
赚了钱,自然是要分钱的。
马仁礼:“我觉得这钱不该分。”天籁
“仁礼,这是为啥啊?”
“对啊,仁礼不就等着分钱么!”
马仁礼:“有钱了,咱们应该继续搞养殖。”
“把家禽,猪崽子重新养起来。”
“就是现在买不到猪崽子了。”
“大不了,咱们多养鸡鸭,鸡鸭也是肉,还能下蛋呢!”
杨灯儿:‘对,就养鸡鸭,鸡苗长得还快。’
“而且,鸡蛋很抢手,价格还高,卖了鸡蛋买肉吃也是一样的。”
马仁礼:“只要能养出来,鸡蛋我去处理,保准给你们换出肉来。”
“我们信仁礼的,咱们重新选个地方,把鸡鸭养起来。”
吃不饱:“照这么讲,年前还能吃上猪肉。”
“哈哈,肯定能,只要鸡喂得好,能下蛋就成!”
牛大胆:“那就用这钱买鸡苗,都买了。”
买了鸡苗大家伙就盼着快点长大,下蛋。
第一场雪下来了。
马仁礼把鸡蛋收走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果然拿回来了肉。
马仁礼就是出去转一圈,把鸡蛋收进空间,从里面拿出相等的肉来。
二斤鸡蛋换一斤肉,虽然有些坑,但眼下就这行情。
马仁礼也想多给乡亲们一些,但这谎就圆不上了。
分了肉,大家也都吃了肉蛋饺子。
“我看咱们还得多养点!”
“没错,反正咱们人多,养活他几百只鸡也没什么。”
马仁礼:“这样,就算鸡蛋不能都换肉,咱们自己也能吃啊!”
“家里老人孩子,妇女的都能添些营养。”
牛大胆:“那就养。”
“每个人都回去孵鸡苗。”
“吃不饱,你要是敢偷偷吃鸡蛋,或者把鸡蛋打碎了,到时候分肉就扣你的。”
“别啊,别扣我的,我保证不偷吃!”
商量完,马仁礼就跟乔月回家了。
“仁礼,你不说给儿子找个城里的工作吗?”
“嗯,我是说过。”
“可我也说了,他得考上高中啊!”
“这才念完初中,不着急,没文化进城了也就是个出力的工人。”
乔月:“我觉得工人就挺好的。”
马仁礼:“为了他们以后着想,必须读高中,不然我也没脸去求人、”
“不行就跟着我在家种地,你自己看着办吧。”
乔月看他铁了心,只能跟大儿子商量:“你爹说的,你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