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虫的脑袋猛地一垂又一抬,吓得一愣:“玛丽!你干什么!”
“你还问我?你差点被爆头!”心惠气得瞪眼。
蠕虫挠了挠鼻尖的汗珠:“怎么会?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你这刀,以后只能中午玩。”
“为什么?”
“因为早晚会出事。”
“哼,要你管!”
蠕虫把刀搂得更紧了一些,西格玛跃过茶桌,匆匆挤到了心惠身旁:
“心惠大人,你可以把公子恢复原样么……”
西格玛噘着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惠摸摸她的头:
“我的傻宝贝,这才是他的原样,原生态哦。”
心惠的善念和恶趣味都令人费解,一时真伪难辨,简直是个亦正亦邪的魔女,对了,她本来就是心惠与玛丽的结合体。
库莉丝朵侧首惊呼:“哦,梅丽莎?”
大家抬首望去,只见梅丽莎步履蹒跚下了楼梯,她挂着眼泪,脸色蜡黄,神情极度悲伤。
梅丽莎来到沙发旁,忽然给心惠下跪,以泪洗面:
“求求你,小姨,救救大宝贝……”
梅丽莎的哭声令人揪心,凤默然睁开眼,他动了恻隐之心。
凯茜飞身拽起梅丽莎:“妈!你快起来!”
看着梅丽莎的憔悴模样,心惠依然不为所动:
“心病还须心药医,伤她的人不是我,请你搞清楚。”
心惠的态度简直令人发指,忽然,楼梯方向传来一声声嬉闹——
“我要吃肉肉……”
只见上官花嫁正骑在泰坦脖子上,一边撕扯泰坦的头发,一边疯言疯语。
泰坦满脸通红拍打着上官花嫁的腿脚:“别这样!花儿!我要跟你保持距离!”
西格玛怒冲而上:“放开泰坦哥!”
三人一起从楼梯滚下客厅,上官花嫁翻起身来手舞足蹈:“啦啦啦啦……我要吃肉肉……”
泰坦无比幸福地搓着脑袋,西格玛瞪圆了眼睛:“好你个贱姐!你还要跟我抢肉肉!”
“噢,天呐,她真的疯了……”年糕惊讶道。
库莉丝朵受不了了:“心惠,你就发发善心吧,既然花儿已经按你说的做了,请你依照约定把她送出去,好吗?”
“不好意思,我家仆人也很伤心,要走也是他们两个一起离开,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心惠的回应冷漠无情,梅丽莎继续哀求:“小姨,是不是只要冥漫天肯离开,你就能放了大宝贝?”
“可惜啊,他现在心灰意冷,哪儿也不想去,除非,遵照婚礼仪式继续进行,让他们两个入洞房,或许他的心情就好了,或许他们两个都很乐意呢?”
心惠居然还不死心,蠕虫嘲笑道:“玛丽,原来你最关心的是你家内鬼啊!”
年糕拍拍蠕虫的头:“那叫家仆好吧,算了,家鬼,也差不多。”
“不行!我绝不许冥漫天再碰大宝贝!”梅丽莎一声咆哮,突然硬气起来了。
眼看心惠无法收场,凤终于低了头:“心惠,我爱你……这样你满意了吗,请你放她们一条生路吧。”
凤的表态惊呆了各位美女,心惠激动得嘴唇微颤:“我……”
“不!可!以!”凯茜大发雷霆,对着心惠怒吼:“你让我妈给你下跪,又逼我爸要你!贱人,我不会让你得逞!谁也不许离开!!”
一阵刺骨的寒风忽然吹开宅门,可可沐浴夜色进入门厅,她的白裙就像覆了一层皑皑白雪——
可可的冷脸浮着清纯的笑:“我很喜欢这里,这才是我的家,我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