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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夜 命脉已断,情缘未了(1 / 2)

冥漫天坐在殿外台阶上,一条红手绢裹着掌心的伤和血迎风飘曳。

他深情嗅着红手绢里的香气,这是上官花嫁赠予他的,他一直把它视作珍贵的定情信物。

当炙热的血溶进温柔的丝绢,这感觉就仿佛是与心爱之人亲密无间,冥漫天不明白自己顾虑的究竟是什么,为何不能拔剑,为何不让爱人称心如意。

他收好红手绢,用创伤药简单涂抹了手掌,而不是包扎,为的是不让上官花嫁看见他的伤。

冥漫天起身进入寝宫,直至进入魔妃的闺房,他异常平静,因为他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花儿……”

冥漫天喉咙沙哑,他的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上官花嫁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冥漫天,她沉寂的身子显现出一丝震动——

“本宫未曾宣召,你私闯寝宫,该当何罪!”

上官花嫁冷言冷语,冥漫天惶恐不安:“娘娘……”

上官花嫁转过身来,她冰冷的面目上还挂着丝丝泪痕:“把门关上。”

冥漫天颤颤巍巍关了门,此前他可以毫无障碍的与花儿对视,享受那份不可触及的浓情蜜意,而现在,他不敢再窥视她的眼眸。

“我在听你的解释——”上官花嫁走到桌旁,冷冷端起酒瓶,直饮两口,她抹着嘴角溢出的天堂酒,用冷漠无情、失望透顶的眼神审视着她曾经深信不疑的男人。

冥漫天躲开那极具杀伤力的目光,避其锋芒,镇定陈述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娘娘应该很清楚,我做与娘娘做,结果是一样的……”

“所以你就明哲保身!枉我这么信任你!关键时刻竟然对我置之不顾!”

“你骂我懦弱无能也好,怪我临阵脱逃也罢,我认了,但我只想说明一点,我们的计划是用天堂石困住幻雷,而不是直接刺杀他。”

“这有什么区别?你还好意思怪我?你何为不提醒我,天堂石会害死梵帝,我差点杀了我儿子!”

“你用盒子分装天堂石的时候,梵帝并无异样,证明防辐射功能完好,我怕你担心会影响计划,所以没有提示,梵帝的出现是个意外,是我的准备工作没有做好,这一点,我不会推卸责任。”

“那么铠甲呢?幻雷说他只要刷新铠甲,人间体就能修复,你敢说你不知道?你在让我做无用功!”

“不,花儿……娘娘,受困的人间体被限制了一切能力,他根本召唤不出铠甲,又如何修复?或许他中毒尚可一试,但天堂石绝不会是无用的!”

冥漫天对答如流,看样子他做足了功课,上官花嫁冷笑:“我们做什么,幻雷一清二楚,你说吧,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娘娘,我们的所作所为都躲不过魔神皇帝的监控,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怕你绝望。”

“这就是你哄骗我的理由?我守株待兔就不会绝望?活该被愚弄不该绝望?眼睁睁看着仇人逃走而不能绝望!?”

“不!娘娘!他不是逃走的,他是被人救走的!”

冥漫天在即将失宠的关键一刻,抛出了一条令人咋舌的奇谈怪论,正是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彻底改变了上官花嫁的命运!

“你说什么?”上官花嫁打量着冥漫天诡计多端的神情,她已经不再信任他了。

冥漫天小声回答:“他是被欧米伽救走的。”

“你如何得知?”

“我曾做过半个多时辰的魔神皇帝,这点经历能让我观察到一些常人看不见的脏东西……”

“你看见了欧米伽?”

“没错,而且不止一个。”

冥漫天是否真的看见,是否恶意捏造,幻雷究竟是自己逃脱还是被人搭救,上官花嫁心里仅有一个大大的问号:“他们素来仇视幻雷,为何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