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花儿为什么要妥协,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吗?女人心海底针,他以为找到了红颜知己,原来只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这一天天的,过得浑浑噩噩,当晚,在花间小路执勤的便衣欧米伽只剩寥寥数人,大多都下山喝酒去了。
今日他们被幻雷羞辱的体无完肤,甚至被平民嘲弄的灰头土脸,他们打算定制统一的工作服,再配些武器,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另类。
莎卡酒馆被欧米伽包场了,酒气熏天,吵吵闹闹不绝于耳——
“兄弟们悠着点,别一晚上就把工资造没了,转眼又变月光族。”
“怕什么,找伽马和他老婆报销呀,这难道不是咱们自家的产业?”
“对啊,而且是归咱们徒弟管,那个……战神公主?”
“请问你们谁记住了梅丽莎的封号全名?”
“没有……”
“哈哈……唉唏,又让我想起蓝姑娘了,幻雷那个傻东西简直跟他儿子一样傻,给人家未婚少女立贞节牌坊,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理他干吗,他就是故意恶心我们呢,我现在严重怀疑那些诡异事件都是他搞的。”
“去他的吧,人家蓝姑娘要谈恋爱,他管得着嘛?牌坊呢,谁看见了?今天就是随便走个过场,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上官宫主到底什么意思?哥们都快给她下跪了,她还硬把自己送给幻雷,难道我们真的看走眼了?”
“不,她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们想想幻雷那架势,她能拒绝吗,还不如假装顺从,反正幻雷也不能拿她怎样,只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她该吃吃该喝喝,名利双收美滋滋,甚至不耽误她找对象。”
“喂,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魔妃娘娘了?”
一阵哄堂大笑戛然而止,忽见冥漫天进了酒馆,大家顿时手足无措,纷纷坐正,一个个表现得异常正经——
“这个款式嘛,需要显得庄重一些……”“嗯嗯,面料要舒适透气。”“要不要胸牌?”“可以考虑,还有配什么枪?”“还是冷兵器好一点吧,免得走火。”
对着满堂交头接耳的欧米伽,真是触霉头,冥漫天呆立几秒,扭头便离开了酒馆。
欧米伽们耸耸肩,端起酒杯又热闹了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怕冥漫天?”
“怕他回去乱说呗,我们难道不是为了给上官宫主和蓝姑娘留个好印象?”
“哦对……你们说,我们还有必要买工作服吗,不如省点酒钱吧,我们不是有现成的铠甲吗,废物利用就那样穿着,反正外人也看不出来。”
“嗯,外面谁也不认识谁,干脆喷漆,染成自己喜欢的颜色,还比较有个性。”
“有道理,头盔一戴,再装个风扇……算了,我还是当古惑仔吧。”
远离酒馆的喧嚣,冥漫天无处可去,本想找个僻静之所借酒浇愁,奈何却没有他的立锥之地。
就连唯一的归宿也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可他还能去哪儿呢,他已经付出了一切,透支了所有。
冥漫天心灰意冷回到了花蔷宫,见自己的卧室灯亮着,他以为是忘了关,推门而入却为之愕然——
“娘娘……”冥漫天惊诧不已,他后悔自己喊出口,可这岂是他所能控制的。
上官花嫁坐在桌旁打盹的模样真是美若天仙,听到动静,她慌忙起身又欣喜万分:“漫天,你回来了。”
这感觉就像妻子在等丈夫凯旋而归,冥漫天心头暖意融融,却分毫不敢僭越君臣之礼:“娘娘怎会在此?”
“漫天,你又跟我客气,你好好看看我,我还是我啊,并无不同。”
“花儿……你还好吗?”
“嗯……对了,我替你问过小美妞,她说她失去了铠甲能量,因此不能帮你恢复能力,抱歉……”
原来她还惦记着他的事,还在为他着想,冥漫天很感动,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卑微处境。
梅丽莎若是有心帮他,又岂会拘泥于铠甲,冥漫天很明白,那是梅丽莎防他的借口。
夜已深沉,孤男寡女岂可共处一室,更何况是下人与魔妃,冥漫天想送客,心里话却又不吐不快——
“花儿,你……真的爱他吗?”
“爱?”
上官花嫁娇柔的面孔瞬变狰狞悲愤,她咬牙切齿,拍桌打翻了茶碗:“我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我要杀了幻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