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城的祠堂可比王家镇的要豪华气派得多了,而且占地面积也要大很多,张玄大概估算了一下,得有一千多平了。
此时的祠堂,大门是开着的,门口站着两名武者,各自手中持着一把钢刀,眼神警惕的打量着四方。
祠堂右侧为钟鼓楼,左侧便是抚平县衙。
张玄轻抚拂尘,从两名武者中间穿过,跨步便进入祠堂之内。
祠堂院落正中有一个高台,台高一丈有余,高台上正中摆放着一张高桌,桌上有一老者,正在盘膝打坐。
老者一身灰袍,须发皆白,年龄大约六旬上下,面色红润,身材魁梧,膝盖上横搭着一柄桃木长剑,背后则斜背着一柄钢刀。
高台四角各有一根木桩,木桩上各挂着一柄桃木剑。
高台两侧各有一排低矮的桃树,此时正是枝繁叶茂,已经有青涩的桃子挂在枝叶之间。
院落两侧还有两排厢房,此时左侧的厢房一片黑暗,隐约中还可以听到鼾声,而右侧的厢房,此时正是灯火通明,隐约间还能听到人们的窃窃私语声。
张玄站在院落当中,四处观看了片刻,然后便绕过高台,向着正殿大堂走去。
果然不愧是县城的祠堂,这正殿大堂显得尤为的宽敞豪华,大殿门口两侧各有两根一尺多粗的上好圆木的立柱,刷着通红的油漆,房梁和椽子都是上好的木材,青瓦一看也是高档货。
正殿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写着“抚平”二字,一看便是名家写就。
大堂内非常宽阔,地面上数十个坐垫或蒲团散落在地面之上,正面的供台上,密密麻麻的供着一尊尊牌位,中间还夹着几尊木雕或陶瓷神像。
供台上方的墙上,挂着三幅人物画像。
正中一幅是一个文士,一身素雅的文人长袍,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中摇动着一把折扇,脸上带有微微的笑意,显得非常的惬意和放松。
左侧的画上是一员武将,顶盔贯甲,罩袍束带,手中各自持着一柄长刀,虎目圆睁,眉宇之间带着千分的杀气,万分的威风。
右侧的画上同样是一个文士,身着一身青灰色长袍,坐在一张石桌旁边,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正在读书,脸上露出着满足的微笑,似乎正陶醉在阅读当中。石桌上则摆放着笔墨纸砚,宣纸上隐约还可以看到几个大字,似乎正是刚刚书写的。
张玄在大殿外,端详片刻,跨步便迈了进去。
刚要走向供台,张玄突然就听到有人说道:“咳……咳……,尊下是何方神圣?来我们这小小的抚平县城所为哪般?”声音带着几分苍老和威严。
“嗯?……”张玄一愣,顺着声音,便转回了身体,就看到在大门左侧的一个坐垫上正跪坐着一个苍老的身影。
只见那老者,大约七旬的年纪,是一位面容沧桑的老妪,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裙,脸上皱纹堆垒,花白的头发用一块碎花的蓝布巾包裹着,开口说话间,还可以看到老妪满口的牙齿已经缺了大半。
“尊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呢?有闲情逸致来我们这一个边缘小城做客?”老妪一双灰暗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突然出现在祠堂大殿的张玄,右手已经握上了放在旁边的一根桃木杖,上半身已经挺了起来。
张玄看得分明,这是已经进入了攻击模式,一旦自己的回答不能解除对方的敌意,那么对方随时可能暴起发动攻击。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