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鼎里药材的药效只能持续三天,希望你那小郎君能赶回来。”齐神医道。
竺叶紧贴药鼎内壁,脸上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轻声道:“有劳您费心了。”
齐神医眉头微皱,“别说话了,好好在药鼎待着。”
话音未落,炼药室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竺叶心中一紧,难道是容鎏回来了?
她努力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看清外面的情况,然而她的身体太过虚弱,只能无力地依靠在药鼎内壁上。
就在这时,炼药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阵冷风夹着雪花涌了进来,让炼药室内的温暖气息瞬间消散。
竺叶费力地眯起眼睛,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身上沾满了风雪,正是容鎏。
他的脸色苍白如雪,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惫,步履蹒跚地走向药鼎。
“叶叶,你醒了。”他他轻声地呼唤着,手微微伸出,似乎想要触摸竺叶的脸颊。然而,当他看到自己那双布满伤痕的手时,却猛地缩了回去。
容鎏的手,已经不复往日的细腻与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黑与狰狞的疤痕,宛如被火焰焚烧过的怪物之手。
他凝视着竺叶,眼中闪过一丝深刻的自责和痛苦。
“阳炎花,我取回来了。”容鎏继续道。
竺叶的目光落在容鎏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上,心中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容鎏那张冷清好看的脸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冻伤和烧痕,就像是一幅被残酷岁月侵蚀的古画。
他的双颊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紫红色,宛如被烈火焚烧过的焦土,干涸而龟裂。
一道道伤痕从额头蔓延至下颌,像是被无形的利刃划过,留下深深的印记。
他的嘴唇干裂,泛起了一层白色的死皮。
这份深情厚意,让她如何能承受得起?
竺叶费力地抬起手,那只手瘦得惊人,宛如秋风中的残叶,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轮廓。
她的手指细长而脆弱,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看到这样的竺叶,任何人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怜悯之情。
她努力地想要去抓住容鎏的手,然而,她的手还没能触及到容鎏的肌肤,就被容鎏轻轻地按了回去。
他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随后,容鎏从丹田深处取出了那朵阳炎花,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叶叶,听话,等你的伤势痊愈了,我们再谈其他。”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温柔。
话音落下,他转向齐神医,眼神中带着询问:“这阳炎花该如何使用?”
齐神医目光落在容鎏手中的阳炎花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没想到你小子还真的回来了,拿丹田温养阳炎花的滋味不好受吧”
齐神医的话让容鎏微微一怔,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阳炎花,淡淡道:“只要能救她,什么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