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的心灵感应，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所谓“心有灵犀”，大概就是指，我说，她不说。
但我们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
在沈云思说出这句话后，我便知道了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也知道了，我心里在想什么。
……
刚才，战老头问我的时候，我没有耍任何心机，都是非常诚实的答复的。
我是一个老千，能做到这一点……极为难得！
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在战老头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没有奢求，让战老头或者刘富贵成为我的“火将”。
但我毕竟用暗器帮过战老头一把。
如果我真有需要，或许可以让他出手帮我下……
当然，如果战老头或者刘富贵真能成为我的“火将”……那也是极好的事情。
江湖路，凶险异常。
有这样的人物在，至少能多一份安全保障。
可我这样的想法，相当于在跟沈云思抢人。
我猜测……沈云思本就有想法，将战老头和刘富贵收为已用。
是故，沈云思说了这样的话。
她可能觉得，她跟战老头和刘富贵维系了好些年的关系。可我很可能撬了她的人！
我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跟她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也算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
下山之后，我们回到沈云思的住处。
此时，已经是下午。
张叔和张婶在家里翘首以盼。
看到沈云思回来后，两人急忙出来迎接。
“思思，你没事吧？”
张婶关心问道。
沈云思笑了笑，说：“没事的。”
“思思，你们中饭没吃吧？我给你们准备了些小吃。你们先垫垫肚子。我和你张叔现在就去给你们做晚饭去！”
“好！”
沈云思应了声。
客厅内，已经摆了不少吃的。还有很多未加工的鸡鸭鱼肉之类的东西。
看来，张叔和张婶准备做一桌美食了。
还有张叔和张婶给我们准备的小食，确实贴心了。
我们正好没吃中午饭，能马上吃到这些东西，确实不错。
坐下后，我们各自吃了一会儿。
随后，我问沈云思。
“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沈云思低头吃着一罐八宝粥，没有抬头。
“明天就是元旦了，先过了明天再说吧！”
……
她这话，都是让我微微一愣。
这些年，我跟着四爷走南闯北，其实很少有时间的概念。
也不太有节日的概念。
即便是除夕、春节的时候，我和四爷也在找局。
别看除夕和春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但那段时间，才是局最多的时候。
很多去外地工作的人会回去。
那会儿，大局、小局，大鱼、小鱼都凑在一起了！
所以，除夕和春节这种日子，不仅是众人同乐的日子，也是老千最好找“活”的日子。
但同时，别人在休息的时候，老千其实还是在“上班”的。
老千这个职业……其实是全年无休的……
也因此，我完全没有元旦这种节日概念。
沈云思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确实，马上又是阳历上的新的一年了。
过了今天……就是千禧年了。
“今天晚上要一起跨年吗？”
“跨年？不是除夕的时候才有跨年吗？”
我的问题，迎来了沈云思的一个白眼。
“阳历也可以跨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