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又不是纯粹的彩门人。
在表演期间,他穿插了几个卖药的环节。
他卖的药,说白了就是狗皮膏药。
这种卖狗皮膏药的,则是外疲门做的事情。
江湖……是各个门派,相互交织形成的。
这个卖膏药的这些种种手段,就是将各个门派的一些小手段,结合在一起了。
而且还别说,因为他的表扬,他的狗皮膏药生意,还挺不错的!
他也没有多卖。
大约卖了个把小时,就收摊了。
而我,则在旁边看了他个把小时。
等他离开时,我和赵斌跟了上去。
吴三爷母亲的事……我倒是先放到了一边。
……
我和赵斌,跟着卖膏药的,走下山。
在一处僻静,他大概是察觉出我俩跟着他了。
他回头。
“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我也没有藏着掖着。
“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那个横批是从哪里来的?”
卖膏药的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了他收起了那个横批。
“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
师父……难道皇甫老头是他的师父?
我心中生疑。
可是,皇甫老头可不是那种卖狗皮膏药的外疲门。
我看得出来,皇甫老头是有真材实料的。
他至少……是内疲门的!
“望山河,闻百花,问百川,切五府六脉,敢与阎罗争!”
我忽然说了一句。
这话,是内疲门的春典。
他说那横批是他师父传给他的。
那么,他师父就是皇甫老头。
如果他师父是皇甫老头。
那他应该和皇甫老头都是内疲门的。
那么,这个卖狗皮膏药的,应当对得上我的春典。
然而,卖狗皮膏药的听了我的话,却一脸呆滞。
“你在说什么?”
他的反应……让我感到困惑。
因为他的样子,不仅是没听出来,这是内疲门的春典。
他甚至没听出来,这是江湖春典。
照理说,像他这样的人,应该至少知道,我说的……是春典!
我皱了皱眉头,又道:“凌云踏空,火中取栗,倒挂金钩,缩骨五行,江湖见我行!”
我又说了一句春典。
而这个春典,是彩门春典!
但这个卖膏药的,却依然一副迷茫的样子。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要回去了,你们别跟着我了!”
他的反应,让我感到奇怪!
他既不懂疲门春典,也不懂彩门的春典。
可他却靠着疲门和彩门的手艺混饭吃……
眼看他转身就要走,我给赵斌使了一个眼色。
赵斌会意,上前一步,抓住了那人的肩膀。
“哎呀!你干嘛!疼疼疼!救命啊!抢劫了!”
这人反应倒是不慢,连忙大喊。
赵斌二话不说,掏出他的蝴蝶刀,抵住了卖膏药的脖子。
“再叫,就抹了你的脖子!”
赵斌的声音冷漠,他的眼神更加冷漠。
仿佛下一刻……他就会一刀割了卖膏药的大动脉!
卖膏药的也是个识趣的,连忙闭嘴。
“两位大哥,我只是个混饭吃的。我赚的也不多!你们给我留点吃饭的。我把赚来的钱都给你们,行吗?”
这人……把我和赵斌,当作拦路的绿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