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见状抿了抿唇,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此时,距离薛明月被传召入宫,还有八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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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廉东树去道观寻人,却并未见到那位子羽道长。
只见到了子羽道长的师弟,也就是自今上登基以来,挂名在宫中道观的观主子虚道长,面对来势汹汹意图问责的禁卫统领,他面色半点没改。
“大人来得不巧,我那师兄昨日云游去了。”
“云游?”
怎么会这么巧?
廉东树皱眉,眯起眼睛追问道:“那你可知他往哪儿去了?陛下寻子羽道长又要事相谈,命我将道长请来,观主可否透露一下他的行踪?”
子虚只是摇了摇头。
他看起来便是一副超脱于世的高人模样,淡声道:“师兄的去向从来不会告知于我,大人若是想找,这会儿出城去追兴许还能追得上。”
这会儿天寒地冻,一天而已,他肯定走不了多远。
现在派人去追的确能追得上。
廉东树知道自己该这么做,可他的心里总隐隐约约觉得哪儿不对,或许该说这桩事处处都透着不对,他一时也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不追,子羽肯定会消失不见。
追,将人带回来严刑审讯,说不定反而会让陛下觉得僭越。
……廉东树正想着,忽然听到面前的子虚又开口说道:“不过,若是大人着急想要寻我师兄的话,我想大人去一个地方定能找到他。”
“什么地方?”
“垂柳书院,山长娄老先生,此乃师兄好友。”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廉东树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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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夜。
薛明月难得没有睡好,并不是因为噩梦,而是辗转难眠。
直到清晨谢琅裹挟着浑身的霜气回到屋里,她才顶着一双略有些重的黑眼圈起来,忽略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强行将他拽进床上,躺好睡下。
两人相拥而眠。
她以为自己这会儿定能睡着了,可却还是没睡着。
最后,眼瞧着窗子透进来了些许亮光。
薛明月便索性起身了。
此时,距离她被皇后传召入宫还有不到三个时辰。
府内的流云流杏等人似乎也察觉到她过于紧绷的神情,以至于当她拿着一件软甲穿在衣裳里面的时候,流云流杏虽吓了一大跳,但幸好没尖叫出声。
两人被吓得脸色苍白。
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的缘由,就算是在刚被刺杀之后的那段时日,她都没有这样严加防备过。
流杏结结巴巴地道:“小姐您这是……”
“没什么,就是准备一下。”
薛明月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身影,缓缓地吸了口气,吩咐道:“今日你们就留在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