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奈又好笑地道:“明月,听得到我说话吗?你要是听不见的话,那我可就要破门而入了。”
屋里正在生闷气的薛明月:“?”
她噌的起身,哼哧地搬动桌子,试图把门给堵住,这时就听见门外又传来一道轻飘飘的嗓音:
“你也不用费心拿用东西来堵门,门若打不开,我还能翻窗。”
他的嗓音里还带着点笑意。
薛明月:“??”
薛明月脸色顿时一黑,直接给他气笑了,敢情窗户在他眼里才是正门是吧?
她咬牙切齿地想,翻窗翻窗,堂堂定远侯就只知道翻窗!
也不知道他如今这副恶劣又不走寻常路的性子是怎么来的,明明不论是上辈子她死之前,还是她死之后,他都完全不是这副模样啊。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可就当你答应了。”
门板被轻轻敲了两下,谢琅低声说了一声:“明月,我进来了。”
“进!”薛明月自暴自弃地坐回了椅子上。
嘎吱响了一声。
紧闭的屋门就被人给推开了。
穿着月白色广袖长袍的青年眉眼如画长身如玉,彷如月之流华一般,清清冷冷。
在看见那个背对着他气鼓鼓的背影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将门重新关上,这才坐在了她身边,但他刚坐过去,薛明月便又转身用背影对着他。
谢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他用手戳了戳她,放低声音解释道:“我并非故意不同你解释,只是觉得牵一发而动全身,既解释了画的来历,便还要同你解释更多的东西,而那些东西也并非信纸上三言两句能解释得清的。”
“倘若不来同你当面解释,你怕是会误会得更深。”
薛明月:“……”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而且我这些日子的确是另有要事脱不开身,直到今日来终于得闲,便马不停蹄地回来见你了。”
薛明月冷哼:说的全是废话。
话音落下,见她仍不为所动谢琅停顿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试探性地开口道:“若是你真想知道那些事,今晚我们可以彻夜长谈,我保证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告知与你,你可愿意?”
“关于定远侯府、白真真、陛下,还有前世……”
薛明月惊得差点跳起来,当即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不必了!我不想和你彻夜长谈。”
什么前世今生!她可还没做好这下就真的与他摊牌的打算。
她连忙转身,还没来得及再开口,整个人就忽然被拥进了怀里,听到了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想说的话顿时就止住了,垂下了眼睑。
其实她就只是想知道他之前对她的态度……
就当是了了上辈子的执念。
正想着,薛明月就感觉脑袋被人揉了两把,听见谢琅很轻地笑了一下。
“这些日子我在查十年前我爹娘战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