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怀疑他肯定能将定远军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一世他又占据了先知,处理掉这些上一辈剩下来的老人,他肯定得心应手。
薛明月吃了个肚饱,恋恋不舍地又盛了碗汤。
谢琅这顿饭自己没有动几筷子,倒是见她喝汤喝的很香,于是也盛了碗喝了起来,等到她停筷,便起身对着祖母告辞。
岑老王妃摆了摆手。
薛明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琅拉着手腕便直接朝外面走去。
她懵了一瞬:“你拉我做什么?”
谢琅随口道:“没什么,就是天色渐晚担心你怕黑,带你回屋。”
“……”
就算是找借口,那也要找个合理点的啊。
薛明月心中颇为无语,本想刺回去,话都到嘴边了忽然想起来下午在诏狱发生的事,得知自己爹娘之死并非那么简单,他恐怕没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罢了,她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就不在这时候刺他了。
薛明月撇了撇嘴道:“我可不怕黑,侯爷怕不是记成了别人。”
“哪来的别人?”
谢琅低下头望着她,语气从容:“除了你,我身边就没有过别的人,我也只会将你的喜好还有习惯记在心中,能与我携手一生的人只有你。”
说完后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方才说你怕黑,只是我随意找的借口。”
薛明月迎上他深邃真诚的黑眸时,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扭过头避开他的目光,强自镇定地道:“哦,那你为什么找借口?”
“自然是有些话不方便让祖母听。”
谢琅说得坦荡,丝毫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薛明月:“……”
你人还没离开望西院呢,这话很快就会传进岑老王妃的耳朵里啊。
果然,手里有权了的人就是有底气。
薛明月很轻地啧了一下。
“下午我提审了薛徐君,但他的嘴很硬,什么都没吐露出来,”谢琅见她不以为意,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继续往前走,“所以我又将林氏审了一遍。”
薛明月扬眉:“嗯?”
“林氏的话可以作证,在你娘去世前两年,薛徐君就已经频繁来往林府。”
“你大概不清楚,林太傅算得上是他的座师,主持他那一届会试的考官就是林太傅,所以他进出林府次数即便多,那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谢琅的嗓音不疾不徐。
听到这儿,薛明月仍不明白他对她说这些的意思。
心里只隐隐有几分猜测,但并不清晰。
“林氏就是从林太傅的口中得知自己将要嫁给薛徐君的事,那时你娘已然缠绵病榻,林氏知道自己将会做继室时并不高兴,即便薛徐君才貌学识都挺不错。”
谢琅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垂眸望着她的眼睛。
“林氏说,她在和薛徐君有了接触之后逐渐改变了心意,而那之后薛徐君曾向她保证过会尽快迎她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