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不是他手中棋子?
“是,也不是。”
谢琅将手臂搁到脑后垫着,轻笑道:“将太子殿下并非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谋杀之事公之于众的确是我的目的,但却不是唯一的目的,原本我不打算这么早对萧铎动手。”
“毕竟留着他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不然还要另外扶植起一位皇子和四皇子打擂。”
他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薛明月听着从他嘴里冒出来的这些话,眼睛慢慢惊恐地睁大,连忙制止道:“等等!你别再说了,我不想听!这不是我能听的东西!”
这都涉及夺嫡了啊!
皇子夺嫡也是能操纵的吗?难不成他还想决定谁当皇帝不成?!
谢琅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将她梳得好好的发髻揉乱这才收手,故意恶劣的笑起来:“你都听到了,那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同伙了。”
薛明月:“??”
薛明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破口大骂:“你无耻!”
“傻丫头,若是不这么做,我怎么能带着你离开京城去肃州?只有让他们忙到自顾不暇,这样才顾不上我们啊。”谢琅大笑了起来。
薛明月才不信他只是为了肃州而已。
但吃一堑长一智,她纵使是猜到了也没吭声,免得不小心从他嘴里知道更多的事。
可她心里又像是有猫儿在挠似的,实在好奇。
听谢琅的意思,那就是当年太子殿下的确不是死于意外,但杀了太子的也不是自以为害死了太子的汤锟等人,那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他是查出来了,还是没查出来?
薛明月瞥了眼旁边好整以暇等着她开口的谢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生气道:“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这些密辛在他口中不值一提。
但多的是想打听的人,要是打探到她头上来,定远侯夫人这层身份也很难护得住她。
“别担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再陷入险境。”
谢琅淡淡地道:“谁若是想害你,那我就只好请他们先去死一死了。”
薛明月听了,但没信,只觉得他在放狠话。
她不想再知道那位太子的事,有些人哪怕死了这么多年,却也依然能掀起这般大的风浪,靖恭太子当真是个很奇妙的人。
“那我爹的处置是什么?”
她转移话题转移得和他一样生硬,谢琅没忍住笑出了声。
“薛大人啊,他私下与汤锟等人结党营私收受贿赂,陛下本想判他抄家斩首,但陛下想起我是他女婿,于是将我召过去问了问。”
“……然后呢?”
薛明月真的很烦谢琅这种说话方式,直接了当的说不好吗?非要说一半留一半。
谢琅眉眼间流露出一丝厌恶:“我自然是说好。”
上辈子就是薛徐君从中作祟害死了娄之章等人,也害得他与明月夫妻离心,定远侯府一夕之间倒下的原因起码有半数都是因为他。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