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月看着他满脸着急解释的模样,眉梢略微挑起。
倒是很少见到他这副神情。
只是,对于眼前这个谢琅的保证,薛明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信任的,她想了想,又道:“事情既然没有发生过,那再说这件事也没有意义。”
她很轻松地就跳过了这个话题,随意问道:“比起你送谁东西,我更想知道我还要失踪到何时?”
薛明月单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看过去。
失踪这件事给她的影响很大。
若是能尽快解决就好了。
谢琅有心还想再解释些什么,但见她并不愿再提及此事的态度,只能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在心里两三下就想好了回去要怎么再审讯白真真。
他深吸了口气,勉强将眉眼间浮起的冷戾压下去。
微微垂下眼,放缓语调:“很快了,等处置二皇子的决令下来,我就会趁机将找到你的消息公布于众,再将这口锅盖在他身上。”
这话说得毫不掩饰。
只差明摆着说他厌恶二皇子了。
“……”
薛明月挑眉,好奇道:“二皇子怎么得罪你了?”
这个时期,二皇子萧铎应该还在想尽办法拉拢他才对,所以眼下只会尽全力投其所好地讨好他,所以他的厌恶来得很奇怪。
谢琅将手中的烤兔子翻了个面。
他抬起头,那双漆黑狭长的眸子敛着细碎的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二皇子很早之前害我丢过一样很珍惜的东西,我警告过他不要再接近我,但他没听。”
他的嗓音很轻,透着说不出的冷意:“而且他还试图绑架你,更加罪无可赦。”
比起亲手杀了萧铎,他更想在萧铎死之前失去所有。
“嗯?”
薛明月诧异地望着他,不由恍然。
原来还发生过这样一桩事吗?
难怪上辈子二皇子怎么都没能拉拢住谢琅,只能想办法从他的后院入手,在她这里碰壁后,又去找了白真真,最后还反被别人利用了。
薛明月压下蠢蠢欲动想要问个清楚的冲动。
没有立场刨根问底。
她又揪了把草根,哦了声道:“那你尽快,隐姓埋名的日子虽然也能过,但总归很不方便。”说到这儿她忽然顿住,“赵府医他……”
“不用担心,他已经被关押在了牢里,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谢琅温声道。
“我不是说这个。”
薛明月抿着唇摇头。
她的杏眸微微收缩,紧紧地看着他:“祖母身上有长年累月的丹毒,那你的身体有没有中毒的迹象?你可请医师看过了?”
只要府中有医师,一般很少再去外面请郎中的。
无论是生病还是受伤,但凡没有严重到药石无医,都不会去宫中请御医的。
谢琅很意外她的第一反应是在乎他的安危,心头就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撩了一下般,又酸又软,又酥又麻,让他冷峻的面容都变得柔和了下来。
他弯着眼睛,笑道:“我没事,请安太医来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