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明月很不想承认,但最后那点才是最重要的。
“事实上,那日下药陷害了我和侯爷的人就是侯府表小姐白真真,而这原本是她给自己定好的计划。若不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这件事恐怕永远不会被查出来。”
她抬起头看了过去,坦诚道:“白真真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部分定远军,我是比不上她的。”
娄之章立马蹙起了眉,陷入了沉思。
在白真真与定远军的关系这件事上他并不知情。
纪枕流听到这儿忽然开口:“和离这件事,你与小侯爷提过了吗?”
“他不同意,所以我想让外公请人帮忙从中擀旋,如果侯爷还是不同意的话,我有想过亲自去找陛下求一道圣旨,奉旨和离。”薛明月摇头。
当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闹得太难看了。
虽然她并不介意。
纪枕流思索片刻,实事求是地道:“我想小侯爷应当很难同意这件事。”
“而且就算你求到陛畿城闹翻天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对你情深义重,陛下也是。”
还有更多的东西,他没有说出来。
总之,景平帝是不可能答应让两人和离的,这相当于打他自己的脸。
说完这话,纪枕流又看向了好友娄之章,不过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有办法能够办到。
有时候,活得久了的人总会有那么几个位极人臣的朋友,又或者如今虽然已经隐退,但却依然能够影响陛下或者朝堂的人。
薛明月很轻地笑了一下。
“您看,哪怕他已经在京城里做了那么多的事,可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纪枕流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比起那些认为女子就该待在后宅做夫君的贤内助、就该由男子为她们撑伞遮风避雨的男人,纪枕流在这方面的看法与他们并不一致。
在他看来,男子与女子其实并无区别。
因为他的妻子昭阳公主就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子。她聪慧又敏锐,温柔又冷静强大,她自己就可以做自己的撑伞人,无需去依靠旁人。
她更看重的是平等的对待与尊重。
在还未与她成为夫妻之前,纪枕流便明白他的公主是骄傲的,且无需用什么行为来证明这一点。
正如眼前已经被打磨得有了锋利棱角的姑娘。
薛明月内心的骄傲,让她无法接受夫君的隐瞒,即便那是为了她好,她想要的是坦诚相待。
而谢小侯爷的所作所为无不踩中了她的雷点。
娄之章温声道:“去寻陛下是最不得已的办法,这件事交给外公来办就行,等这桩事结束后我会去和侯爷见上一面,不用担心。”
薛明月重重的点头。
她从不担心外公会做不到,就像小时候那样,他总会满足她的所有愿望。
等聊完这桩最要紧的事,薛明月才终于想起了被她落在门外的陆方,不过她也没想要把人喊进来,而是好奇地问:“您和陆少爷关系很好吗?”
娄之章眼里浮现出丝丝的讶异。
他笑着摇头道:“谈不上好,只不过看着他总让我想起一个很久之前的学生。”
薛明月下意识道:“靖恭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