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走个后门。
这会儿他回来了,那些人肯定是会卷土重来的。
谢琅听到这话却非常高兴。
他的那双黑眸里盛满了笑意,眉梢眼角都染着几分得意的笑,眼睫微弯,揉着她的头说道:“我就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不过不必担心,没人会再找上门来的。”
“实际上,他们现在该往陛下那儿使劲。”
因为,事情尘埃落定,就说明其他人也该知晓结果了。
谢琅摇头道:“陛下跟前的红人不是我,他们先前之所以会找你或者找我,只不过是想让我在审讯的时候手下留情而已。”
听到他这么说,薛明月下意识松了口气。
接着才蓦地反应过来,不对啊,她说这话的目的是因为不想和他一起睡啊!
就在这时,谢琅别有深意的嗓音就先响了起来:
“如今天色已晚,我们也该洗漱睡觉了。”
“!”
…
薛明月躺到床上的时候还有些不自在。
营地条件有限,她只是简单地擦了下身子就上了床,入眼就是谢琅为自己准备的那张仅供一人睡的小床,她的眼睫好似被烫了一下。
自重生以来,她和谢琅待在一个屋子里休息睡觉的情况屈指可数。
更别说这样正经的场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帐篷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走进来,身形倒映在了屏风之上,缓缓地走近,再绕过屏风走到床前。
谢琅周身还带着潮湿的水汽,笑道:“我回来了。”
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寂静的帐内格外好听。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里衣,乌发松松散散地束起,额前有几缕碎发被水打湿而落在鬓边,眉眼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格外惑人。
……像是前来侍寝的妃子,薛明月心想。
薛明月的目光在他微微敞开的衣领上停顿了几息,看见了他冷白的肌肤,莫名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而后连忙有些仓皇的移开视线。
手中拿着的医书仿佛成了救命稻草。
她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色即是空,尽量淡定地道:“哦,我还要看会儿书,你的床在那边,要是困的话你就先睡吧。”
薛明月自己都没意识到嗓音有些发紧。
任谁都能听出她的紧张。
至于谢琅……他没忍住低笑出声,轻轻俯下身逼近到她的眼前,幽黑的眼瞳与她那双琥珀般的淡色眼睛对上,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如果我想睡在这里呢?”
薛明月:“!?”
谢琅煞有其事地道:“那张床又小又硬,我忙前忙后这么多天好不容易终于能休息了,很想在这张铺了好几层软被的床上休息,可以吗?”
当、然、不、行!
薛明月霎时睁大了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坚定地拒绝他。
可在看见他泛着乌青的眼圈时又莫名迟疑。
看出这点的谢琅笑容愈发灿烂。
他又问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