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它很好看!
但她带着它不是因为这是谢琅送的,而是因为能用来防身。
哪怕被看透了,薛明月还是矢口否认:“我没有藏在身上。”
只要她不承认,这事就不存在。
谢琅看着她嘴硬的样子心中蓦地一动,没忍住笑着伸手,又在她脑袋上揉了两把。
“!”
…
守在门口的乌夜再次看见了被赶出门的侯爷。
即便是这样,侯爷脸上依然噙着笑。
乌夜没敢吭声,只是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出声问了一句:“侯爷,属下可还需要留下来保护夫人?”
心情愉悦的谢侯爷点了下头,强调:“寸步不离。”
“是,侯爷。”
流云、流杏两人面面相觑。
等谢琅离开后,她们就连忙掀开帘子进了帐篷,接着便看见薛明月气得微微发红的脸颊,还有染上了星星点点绯红的眼尾。
只那么一点,就足以令人想入非非。
薛明月火大,简直被谢琅气得要命,他这人就惯会得寸进尺!
流杏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小姐?”
“我没事。”
她气冲冲地把绑在左手腕上的匕首卸下来扔到桌上,强迫自己不去看它,深吸了口气道:“去把炮制药材的工具全都拿来,我今晚要彻夜不眠。”
流杏和立冬对视了一眼。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一个猜想,彻夜不眠,不会是要等侯爷吧?
但薛明月说的彻夜不眠……还真就是字面意思,她今天和安太医聊了很久,聊的不仅仅是医理,还涉及了一些炮制药材的手法等等。
她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处理药材的手法要么错,要么粗糙。
用安太医的话来说就是:一塌糊涂!庸医!
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你和医术真的没有缘分趁早放弃了吧。
薛明月当场就很理直气壮地反驳了回去,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老师教导啊,能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厉害了,如果您觉得不好,那您可以将我纠正过来呀。
于是,安太医真的就教她怎么炮制药材了。
薛明月一下子就给自己找了个老师。
所以,这会儿真的只是在复习白日所学而已。
她和安太医准备在这段日子里将医书中的新止血药做出来,约好了等萧晴儿他们的痒症稍微好转,就上山去采集医书里所需的草药。
谢琅刚才那通打岔,差点就让她忘记正事了。
想到他,薛明月忽然顿了一顿,将方才他所说的话告诉了自己身边的三个侍女,防备旁人这种事只有她一人来做是肯定不够的。
流云和流杏两人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立冬只是皱了下眉,接着便看向薛明月,意有所指地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夫人,我们要不要……”
薛明月和她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她挑了下眉。
要,当然是要报复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