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身子下意识颤抖了两下,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这样重的话,她眼眶微微泛红,咬着唇委屈道:“表哥,是不是薛明月她和你说我坏话了?”
她心中恨恨不已,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望向谢琅,着急地解释道:“她就是看不惯表哥你和我素来亲近,所以才故意陷害……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痛地尖叫了声。
白真真捂着肩膀,这回是真的痛到红了眼睛,疼得牙关都在打颤。
“谢家没有不对女子动手的规矩。”
谢琅眉眼冷峻淡漠,浓密长睫下的黑眸愈发的深,浑身气势慑人,像是一把藏锋的剑,冷笑道:“你最好祈祷下次别再让我听见这种话。”
甩下这句话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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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边发生的事,薛明月一概不知。
此时,她正略显茫然的看着焕然一新的帐篷,来的时候考虑到睡帐篷定然不会很舒适,所以她带来的行李里除了换洗衣物,就是各种薄被软垫。
但眼前的帐篷,和她离开之前简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帐篷内放置了桌案躺椅,点燃了淡淡的檀木熏香,用绘制着花鸟的屏风隔开了床榻,里头换上了几层暄软的棉被,搭好的蚊帐,床边也铺上了柔软的毛毯。
连同各种洗漱用具的摆放,也和她在侯府住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
再往里,床尾处还放着张仅供一人睡的小床。
薛明月转头看向流云她们,流杏有些结巴地道:“小、小姐,我们回来放炉子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知道。”立冬当即道。
几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我去给侯爷送鱼汤的时候听到他吩咐人来整理屋子,这肯定是他做的。”立冬肯定道。
薛明月:“……”
薛明月人麻了,他这是真不怕被人发现,御史上书弹劾他奢靡过度啊。
她记得谢琅分明不是这样追求享乐的人啊,围场秋猎最多也就半个月,和他之前每次去军营训练的时间差不多,没听他说过会这样。
立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道:“噢对了!夫人,侯爷还说他在桌上给你留了一封信。”
说着她就转头跑去外面把桌上的信拿来递给她。
薛明月唇角微撇,如今她隔着信封都能辨清里头放的是什么香料,也不明白他谢景阑好端端的怎么和那些未出阁的女娘似的,喜欢用花里胡哨的信笺。
她打开信封,却从里面倒出来一把钥匙。
这封信也没和从前那般写着长篇大论的废话,只写了四个字:库房钥匙。
薛明月心头蓦地一跳。
眼尾微挑,他给她这个做什么?
“小姐?”
她将钥匙又塞回信封里。
转头吩咐道:“去打水来,我要洗漱。”
流云喏然应是,流杏有些好奇但没敢凑上前去问,立冬觑着她的脸色猜不准她的心情如何,不由得挠了挠后颈,她明明是让侯爷给钱的啊。
侯爷怎么给了把钥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