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杏愣了下:“哎!好嘞!”
流云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小姐,莫非是舞弊案有进展了?”
这些天薛明月把事情揉碎了一点点地告诉了她们。
没有人问她为何会知晓这么多,可却知道小姐一直在等待的茶楼开业机会就是严成明被捕,既然马上就要开业,那就说明严成明肯定被捕了!
立冬听不懂,但也很好奇地看了过去。
薛明月唇边浮出一抹浅笑,挑眉道:“我问你们,严成明是什么人?”
三人面面相觑:“吏部侍郎。”
“吏部是主管什么的?”
“官员的任免考级……”
话音戛然而止。
流云猛地睁大了眼睛,错愕道:“小、小姐你指的是……”
“还不笨。”薛明月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事,所以我们才要敢在事发之前让戏班子演完后面半出戏,占个先。”
“小姐,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
流杏茫然地挠了挠头,一时没想通。
立冬在军营里听过些事,模模糊糊地也猜到了什么,于是附在她耳边说出猜测,她顿时也瞪大了眼睛,下意识脱口而出:“私下贩卖官职?!”
现在朝堂里的官职都是一个萝一个坑。
新科进士少有能留在翰林院的,都是要分往各部。
严成明之所以能和科举舞弊的事扯上关系,就是因为那些买乡试会试考题的学子,很多都会顺着这条线找到在吏部任职的严成明,向他买官。
科举舞弊一事让皇帝愤怒。
但却远比不上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贩卖官职来得更让人生气,这相当于在挑衅皇帝的威信。
——所以严家要完了。
薛明月就要趁着严家完蛋之前狠狠赚上一笔。
流杏惊吓地咽了咽喉咙,知晓这个消息的重要性,不敢耽搁,忙不迭跑去告诉她二哥了。
薛明月垂着眸子,唇角微微抿了起来。
犹豫片刻后还是重新翻开了信笺,目光落在最后一行的写的‘盼回’两字上,这几天他送回来的每封信都写着盼回,但她一封也没回过。
她不想和谢琅再生出什么羁绊,但也不想承他的情。
关于舞弊案的进展都是谢琅在信里告诉她的,知晓她开筹备开茶楼还给她送来了一箱银子,除了没答应和离之外,他做的倒也不算少了。
薛明月蹙起眉尖。
看着这张飘粉的桃花笺,觉得有些牙疼。
她阖了下眸,再睁开眼的时候,眼中的那些复杂犹豫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眼神冷了下来。
若无其事地将信递给流云,扯了下唇角:“将汤粉端过来。”
不论谢琅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要她不再傻傻地上钩就行。
他现在做的这些,她可以当做是他给的赔礼。
反正,他欠了她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