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磕得太用力,再抬起头时鲜血淋漓。
在场的人登时吓了一跳,纷纷错愕不已,薛明月眼神平静不为所动,朝白真真讥诮地扯了下嘴角,一字一句地问道:“表妹,不如解释一下银票的事?”
白真真紧张得咬牙,只红着眼看向谢琅:“表哥……”
以往只要她这般模样表哥就总会纵着她、帮她的,这回肯定也会帮她的。
谢琅垂眸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突然跪了下来:“这些都是奴婢的主意,和我家小姐无关!”
她眼中藏着不明觉厉的阴狠,用手指着薛明月骂道:“奴婢夏玫,就是看不惯夫人在小姐面前那般高高在上的作态罢了!分明侯爷您与小姐才是青梅竹马,她不过是用下作手段爬上侯爷的床才当上夫人的贱人而已!我就是要替小姐鸣不服!”
“你胡说些什么!”流杏怒不可遏。
这些话私底下早就在侯府里外传遍了,只是从不曾有人将它拎到明面上说而已。
薛明月早就听习惯了这种话,淡淡的哦了声:“原来还是蓄谋陷害。”
谢琅脸色则是骤然间就冷下来。
那日之事早已查明,他竟不知侯府里居然还有这样难听的流言传出,可见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眼底掺着冷冰的杀意,凉薄的眼神好似在看不知死活的蝼蚁:“夏玫等人蓄意诬陷夫人,加害老太君,牵涉之人一杖打三十军棍,再割了舌头砍断双手发卖出府去。”
“谁若是为他们求情,则以同罪论处!”
薛明月抬眸惊愕地看他,抱着小暖炉的手指猛地紧了紧。
这与上辈子的处置居然完全不同!
白真真顿时骇然,连忙恳求:“表哥,夏玫是我父亲生前给我留下的侍女……”
“她害得祖母昏迷不醒险些出事,伯父若是泉下有知,做的只会比我更加果决,你若执意为她求情,那我就只好认为此事是你在暗中指使。”
“我再问一遍,你做没做过这件事?”谢琅冷眼睨她。
“我……”
白真真慌乱地看他,眼圈泛红,楚楚可怜。
谢琅极轻地嗤笑了一声,偏头朝身边的侍卫点了下头,夏玫等人立马就被捂住嘴捆了起来,很快就有人下去准备杖则的刑具。
三十军棍打下去,这俩侍女必死无疑。
尚未画押承认所作所为便死了,如此一来往后岂不是死无对证?
这分明就是在替人掩盖事实。
薛明月心中冷笑,上前两步,屈膝行礼道:“侯爷,这是内宅之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置吧。”
跟前顿了顿,谢琅眼中掠过一抹讶异,片刻后沉声。
“你是侯府的女主人,由你来处置自然可以。”
“多谢侯爷,有劳章管家先将他们关起来,明日一早再将这等残害主家的恶仆送去京兆府,究竟是死是活还是流放皆交由官府。府中若有人再犯,一应送官。”
“正好以儆效尤,也给世人一个警醒,免得这种事情再发生。”
这些人即便要死,也得让所有人明白是因何而死。
薛明月眼底一派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