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个问题后，百里无尘的神情就微微有些懊恼。
鹿呦呦又不是化神，她怎么可能知道……
谁知，鹿呦呦直接回道：“能不能杀死我不知道，但是会造成不小的伤害。想必，真要跟他们打起来，化神才有用武之地。”
百里无尘不知想到了什么，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沉声道：“你知道宋暖在哪吗？”
闻言，鹿呦呦的表情一言难尽。
“你不会想找到宋暖，利用她的纯阴体质快速到达化神吧？”
被戳破心思，百里无尘面上没有任何的尴尬，反而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隐忍和无奈。
“只有与她双修才是提升修为最快的方式。”
似乎怕鹿呦呦误会，百里无尘又补充道，“……只灵修。”
这么不要脸的话从百里无尘嘴里说出来，鹿呦呦真的想给他一个大逼斗。为了变强就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鹿呦呦声音幽幽道：“你没觉得强迫宋暖达到提升修为的目的，与那些毁灭神启大陆之人所说的人性扭曲，道德沦丧有异曲同工之处？”
百里无尘表情一整个愣住了，忍不住苦笑道：“还能如何？现在的你我根本没有一战之力。难道任由他们审判，而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鹿呦呦语气不耐烦道：“如何没有反抗的机会？你之前说不会再重蹈覆辙，不就是在反抗？若是像你说的那样为了变强不择手段，不正好入了他们的圈套，变成另一种恶性因果了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鹿呦呦心累地摆了摆手，道：“我觉得，我们周围很可能有上界的细作，所以，咱们今天的谈话暂时不要告诉第三个人，等我获取更多的信息后，再商量对策。”
其实，她也有想过跟鹿鼎鸣提这些事，却不知从何说起。不过，事情肯定是要跟父亲说的，他毕竟是一宗之主，懂得比自己多得多。只是还差一个时机，一个向他和盘托出的时机。
从百里无尘的院落离开，鹿呦呦没有回自己的住处。
她还欠宋柔一个解释。
“忙完了？”
宋柔看到鹿呦呦，眼底带着一丝浅笑。
看到美人姐姐，鹿呦呦咧着嘴，笑嘻嘻道：“我不来，恐怕你今晚要睡不好觉了，肯定一整晚都在寻思，哎呀，呦呦怎么知道宋暖要断我手腕的事……”
鹿呦呦的语气一惊一乍，表情也绘声绘色的，直接就把宋柔给逗笑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鹿呦呦坐在宋柔旁边的椅子上，熟稔地拿起宋柔特意给她泡的花茶，滋溜滋溜地喝了两口，叹了口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话说，九幽秘境是拥有境灵的……”
听完鹿呦呦的话，宋柔罕见地沉默了。
因为她知道鹿呦呦跟她说这些意味着什么，她是真的把她当成自己人的。
心中百般滋味，最终，宋柔只看着鹿呦呦说了句：“呦呦，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鹿呦呦小馋猫似的嗅了嗅：“说谢谢多见外！嘻嘻，是不是还有好吃的没拿出来，我都闻着味了，还是我最爱的麻辣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