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做梯子的原木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雪,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
胖子那体重刚踩上去就原木就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断裂声。
不得已只好将身后的背包留在树下,才心惊胆战的往上爬。
树屋的门口用原木拼接成了一块小小的平台,大开的木门里面隐约能够看见摇曳的火光。
三个膘肥体壮的家伙好容易爬上树,挤进小小的树屋,就看见左老头已经褪去了那身萨满的装备坐在角落的木床上。
这个不知是什么人修建的木屋看着不大,实际上内部的空间却很充裕。
靠近门口的位置居然是一个铁皮桶做的炉子,里面已经添了不少的干柴冒着熊熊的火焰。
一股暖呼呼的热气扑面而来,胖子一点也不客气,拉开冲锋衣拉链一屁股坐在床头的木箱上。
扇了扇汗,把手枪拿在手里搭在膝盖上,晃悠着双腿,笑眯眯的问道:
“您老这是唱的哪一出?说说吧?!”
“今儿个您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那咱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左老头就像没看见胖子手里的枪一般,站起身向李队走去,开口问道:“受伤了?我看看!”
李队在左老头有动作的时候,浑身肌肉就紧绷了起来,手也下意识的摸向插在大腿外侧的手枪上。
鼎羽眼睛一转,安抚李队道:“没事,先让左爷给检查一下。”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鼎羽还是不放心的站在左老头的身后,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着枪。
李队瞥见鼎羽眼中的神色,乖乖的转过身,脱下被怪物爪的烂兮兮的冲锋衣,露出被鼎羽包扎好的后背。
左老头侧头瞄了一下身后的鼎羽,毫不在意的伸手揭起李队身上的纱布,说道:
“借点亮!”
鼎羽打开头灯凑过去,看到李队后背本来鲜血淋漓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放下心仔细观察着左老头的动作,暗暗戒备着。
没想到左老头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将纱布盖了上去。
“行,没事了!”
左老头转过身跟鼎羽脸对脸,开口问道:“你俩受伤没有?”
鼎羽乖乖的抬起胳膊,给李老头展示了一下被怪物牙齿划伤的小臂。那几条细微的伤口几乎完全消失,只留下几条淡淡的粉色,要是不仔细看都找不到。
左老头又看了看胖子手臂上被划伤的伤口,才回到炉子边坐在一张木椅子上,掏出旱烟给自己点上一袋。
“你们想问什么?”
胖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那像熊像狗又像猫,跟收受了辐射一样的怪物是什么玩意?”
左老头喷了口烟回答:“玛虎!”
“啥玩意?什么虎?”
“大马猴子!老虎妈子!”左老头又用浓重的东北口音给解释了一遍。
“……”可惜胖子依然没听懂。
一旁的鼎羽却恍然大悟道:“就是东北儿歌里的那个"大马猴子"?”
“东北传说中的"大马猴子"和"老虎妈子"是指一种动物?”
李队挠挠头说:“我还以为"老虎妈子"是形容"母老虎"的呢。”
左老头敲了敲烟锅子,不满意的说:“你懂个屁,玛虎是满语ahu的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