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想了想,回答道:“男左女右,这回走右边!”
“刚才不是一直往走的左边么?咋改了?变性了?”
胖子:“……”
一小时过去了,在前面带路的胖子已经顾不上贫嘴,遇到岔路开始胡乱选其中一条。
跟在后面的鼎羽感觉自己脑袋瓜子已经开始嗡嗡作响,揉着太阳穴,喊住了胖子:“哥,别转了,没头苍蝇一样瞎转悠,永远也出不去。”
无力的靠在洞壁上,闭着眼睛在脑子里不断分析着刚才走过的路线。
像个毛线团一样的路线图在鼎羽的脑子里逐渐成型。
这一条……不是……
这一条……是回头路……
这一条……岔路走的左边……右边没走过……
随着越来越多的线路出现在脑中,毛线团的体积也越来越大,脑子里处理的数据量也越来越大。
强烈的刺痛感,不停的刺激着鼎羽的神经,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慢慢的,两条红色的线路出现在一团乱麻当中。
停下思考的鼎羽擦了把汗,接过胖子递来的水瓶,刚想喝一口却发现手中的瓶子居然散发着黄绿色的荧光。
“这是啥?”
“水啊!”
“从湖里打上来的水?你是想毒死我霸占我的财产是吧?!那他妈比卤水都咸的水你敢喝?”
胖子舔了舔嘴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没了,一点水都没有了,就这点发光的咸水,凑合喝点润润嘴也好。”
鼎羽接过来,沾了沾嘴唇问道:“断水了?断粮了没有?”
胖子一改平时的嬉皮笑脸,严肃而郑重的回答道:“断了,趁现在体力还好,我劝你赶紧想办法逃出去。”
“现在这里的温度,以咱俩的体质,最多只能熬十来个钟头就得脱水。”
鼎羽知道自己疏忽了,忘记地下世界的高温会加快体内水份的流逝。
两人一直是胖子携带的补给,鼎羽清晰的记得爬过草丛失血过多时,游过黄泉上岸时,费劲攀上水坝时,无数次从胖子手里接过水瓶,胖子喝的都是自己剩下的水。大部分的水都给了自己。
直到这时鼎羽才看见胖子那干裂的嘴唇已经开始冒血,时不时的舔一下,越舔越干。胸口像是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
只能使劲咽了咽口水,冲胖子拱了拱手,两人相视一笑。
“你丫靠在那俩小时,有啥想法没有?”
“有!”
胖子给了鼎羽一拳:“有想法你怎么不带路,害的爷溜溜转悠了这么久。”
鼎羽揉了揉生疼的肩膀:“收集数据!没有足够的数据没法算计。转悠了这么长时间,大致摸清楚了这些曲折通道的结构。”
鼎羽指着地上那些泛着荧光的裂纹,解释道:“这些通道看似复杂,其实大多都是相通的回头路,每一个岔路口这些裂纹是不同的。”
“我草,这么些路口你都能记住?”胖子惊道。
鼎羽晃了晃手里的登山镐:“我在每一个岔路都做了记号!”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