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酒楼的服务就是不一样,袁文绍几人刚坐下就有漂亮侍女走过来,手上还都端着铜盥,这是专门用来给贵客净手的。
“公子,您请!”
“嗯!”
袁文绍把手放进去,表情一切都很自然,这些天已经习惯于被人伺候,衣食住行都有人管,现在让他自己穿衣服估计都不会。
但擦完手总感觉少些什么,但是当一旁还算漂亮的侍女拿出胰子后,这才算反应过来,现在还还没有香皂啊,当然这个事现在不着急。
因为壤外必先安内,得把家里面的事情摆平,在研究自己的挣钱大计,毕竟有祖母临终前给的私房,现在倒也不缺银钱使用。
菜上齐之后,随着歌姬们的吹拉弹唱,袁文绍开始招呼着几个好兄弟喝酒吃菜,你一杯然后我一杯,气氛简直不用太融洽。
“哥几个,干杯!”
“对,今天不醉不归,把那些烦心事全抛到脑后,谁要是怂了我们都瞧不起他!”
这顿酒喝了一个时辰,得亏古代的酒度数不高,要不然估计全都一惊趴下了。
“绍哥儿,徐二哥,还有远哥儿,过些日子我也要门荫入仕了,从八品的礼奉郎。”
“昌哥儿,这是好事啊,怎么还见你愁眉苦脸的呢?”
“唉~”张景昌纵使有一肚子话想说,但画到这边又咽了回去,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文远在几人中岁数最小,所以酒量也比较差,打了个隔后双眼迷离的搂住好友。
然后把胸脯拍的砰砰作响,醉醺醺的说道:“昌哥儿,有什么委屈伱就跟兄弟讲,别总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我…”张景昌也只能继续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有些话就不适合说出来,这个小小的从八品官,那都是母亲不知道求了大娘子多少次才得到的。
他这当儿子的看了都心酸,但这条路真不是自己想要的呀~
“昌哥儿,你糊涂啊,哪怕去年没有中秀才,但年龄不是还小嘛,也不用着急走门荫这条路~”
袁文绍见他还要继续说,赶紧出言打断:“行了鹏举,咱们继续吃酒!”
要是有办法的话,谁不想正儿八经的当官,张景昌一个庶子哪怕出自英国公府,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门荫跟自己托关系入仕可不一样,本朝规定对荫补人进行铨试,要求荫补人不仅熟悉儒家经义,还要学会国家法律条文。
这使得官僚子弟不能轻易注官。而且恩荫官升迁比有出身的人要慢,职官一年一“考”,即对官员的德行、才干、劳效,每年进行一次综合考查。
打个比方,从九品的将仕郎像升阶为正九品的从政郎,有出身的只需要“三考”,没有出身的却“四考”,通俗一点讲就是进士三年升阶,恩荫官要熬够四年才可以升。
而且恩荫官的上升渠道也会受到限制,本朝荫补官不得担任台谏官、两制官、经筵官、史官、外交官,如此一来有机会升到高层的恩荫官极其罕见,可以说是压根没有。
“唉~”袁文绍叹了口气。
这凡事就怕比较,现在竟然还觉得自己(原身)的日子也还可以,最起码在家中虽然不受宠爱,但比这个好友要强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