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宋谦条件条件反射般的警惕起来,寻找声音来源,同时用一只眼睛疑惑的看向安阳,“是系统的提示音么,还是有新人要来了?”
“只是敲门声而已。”安阳无奈道。
“敲门声?”宋谦有些不解,这个地方也会有敲门声么,可他并未看到有门啊!
“是啊。”安阳道。
这时,声音继续传来——
“咚咚咚……”
“安阳道友,开饭啦,你要吃么?”黄岚有些囫囵不清的声音传来,显然嘴里正包着什么。
“这声音……好耳熟啊。”宋谦立马皱起了眉,然后看向安阳,“她叫你什么?什么道友来着?那应该是你的名字吧?额,不会这就是你一直说自己赶时间的原因吧?”
“是啊,我老婆已经把饭做好了,你要一起吃点吗?”安阳很平静的道。
“这不太好吧?”宋谦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不过真的好久都没有好好的吃顿饭了,那些美国人吃的东西简直不是人吃的,前辈你这么盛情难却的话,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正好可以交个朋友,以后如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上的话也可以互相照顾一二。”
安阳一脸蛋疼的看着他,许久,才干脆果断的一挥手:“想得美!”
宋谦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了。
他是被一阵突然的疼痛疼醒的。
恢复意识的那一刻,他只觉自己正趴在地上,像是刚刚摔倒,脸部贴在坚硬而冰冷的地面上,火辣辣的痛,之前的那些记忆就像是一场梦,或是某种幻觉。
的确是摔倒了,而且脸绝对磨掉皮了。
宋谦脑中闪过如是想法。
真衰啊!
突然,他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他,将他扶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香。
“你没事吧?怎么摔倒了?”传入他耳朵的是一道温柔的女声,随即女声立马变得有些惊讶起来,“呀!你流血了!”
宋谦顺势站了起来,瞥了眼这个长相只能算中等的女子,刚想道谢,却从这女子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惊恐。
“你……”女子捂着嘴指着自己。
“嗯?”
宋谦立马摸了摸自己的脸,入手的是疤痕粗糙的触感,还有右眼上的束带。
世界似乎少了一点。
不过还好,比二分之一多太多了。
稍微回过神后,宋谦立马感觉到了背上的刺痛,伸手摸了摸,再拿回来一看,手上俨然带有血迹!接着他摸了摸衣兜,传来一阵硬硬的触感,白瓷瓶子、徽章和被他卷成一卷的书都在!
看来不是做梦了。
这时女子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惊恐对于一个容貌不太好且右眼残疾的人来说并不太礼貌,脸色通红,连忙摆手道:“对不起,你需要去医院吗?看你的情况似乎不太好,我帮你打个车去医院吧?”
宋谦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你,我自己打个车就好了。”
说着,他便没有再理这个女孩子,独自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去,表情有些自嘲。
去医院?这么重的伤,检查费就要一大笔,自己如今负债累累,哪来这么多钱,还是随便找个小医馆包扎一下算了!
“今天多少号来着?”他忽然转过头,用一只眼睛盯着女子,问道。
“等等,我看看……十九号。”
“十九号,过了好几天了。”宋谦喃喃自语,眼神忽然有些茫然。
接着,他转过身,渐行渐远。
确定这个事情真实存在后,宋谦发现自己比想象中平静多了,嗯,至少没有兴奋的大叫起来,不然肯定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身后,女子有些愕然的看着他,依旧……觉得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宋谦奢侈的打了个车回到出租屋,第一件事就是把徽章、装有洗筋伐髓液的白瓷瓶子和那本《修道基础》放到柜子里锁好,这才从床单扎一下——如果不是怕影响到有可能突如其来的下一次任务,他连下楼包扎都舍不得。
而在他之前待过的房间中,安阳只打了个响指,房间中的物品便渐渐浮现出来,敲门声赫然从一面墙上的门传出——
“咚咚……安阳道友?”
“来了来了!”安阳连忙往门口走去。
吱呀一声,门被他打开了。
穿着一身极显身材的紧身运动装的黄岚站在门口与他对视,眼中带着几分狐疑,探头越过他往房内看去,嘀咕道:“一个人偷偷摸摸躲在房中干什么呢,敲这么久门也不答应一声……”
这时,旁边冷不丁冒出一句声音:“还能干什么!这家伙这么龌蹉恶心的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这么久,除了那些事,还能干什么!”
安阳愣了下,往旁边看了眼,又往前跨了一步,才看见安悠站在一个他之前视线不及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
随即他问道:“那些事是哪些事啊?”
黄岚也点头道:“是啊,什么事啊?”
安悠顿时保持不住那超然姿态了,脸上浮现一抹红晕,连忙将黄岚拉了过来:“黄岚姐,你怎么能和这种家伙同流合污呢,这家伙满肚子龌蹉东西,你可千万别被他带坏了。”
“我只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嘛。”黄岚睁着眼睛,一脸无辜。
“是啊,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嘛。”安阳也在旁边十分认真的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这话深深引发了黄岚的共鸣,引得她连连点头:“是啊,别卖关子了,我好奇心很强的,你这样说话说一半弄得我好难受。”
“是啊,她好奇心超强的。”
“少来啦!你们两个少在这里一唱一和的!”安悠脸红着喊道,又将矛头对准了安阳,“你这家伙少在这里装腔作势的,你自己在做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