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头对着伊蓝慈爱笑道:“皇后,高高兴兴,痛痛快快的玩一回,这是朕欠你的。”
伊蓝点头:“嗯。”
正好有轿,谢傅擅自雀占鸠巢,揭开轿帘:“皇后娘娘,请上轿。”
伊蓝走进轿内坐下,谢傅单手扶轿正要离开,皇帝突然喊道:“慢着!”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好好保护皇后,皇后若有半点闪失,朕唯你是问。”
“是。”
“还有,此事终究于礼不合,不得外宣。”
“是。”
谢傅应完,单手扶轿,凌飞离开。
谢傅走后,皇后才微笑看向司马韵台:“王夫人,你看朕这般处置,能否让你满意。”
“陛下深明大义,虚怀若谷,让人佩服不已,贱妾先行告退。”
皇帝微笑:“那朕就不送了。”
司马韵台身形一动,凌空而起,苏皂眸和红叶紧随其后,瞬间就消失在眼前,如同神仙退场一般。
皇帝微笑顿消,一脸冰冷:“天师,连你都拿她们三个没辙吗?”
“陛下,司马韵雪虽是神武峰仙姝,贫道仍信心十足,倒是她身边这一妖一魔,虚实不明,说实话,贫道没有把握。”
皇帝早知妖皇和真魔厉害,假装惊讶:“本来皇宫之内有天师坐镇,朕可高枕无忧,如今这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叫朕日后如何安寝。”
萨来仪微笑:“这擒妖降魔自古就并非易事,不过仙门留传有降伏妖魔法门,请陛下宽心。”
皇帝惊问:“真的?”
萨来仪微笑点头。
皇帝这才露出笑容:“那朕就放心了。”目光看向云弱水:“云门主是受伤了?”
萨来仪道:“弱水伤势倒不是问题,仙门自有疗伤之法,可快速恢复,只是……”
“天师请直言。”
“弱水中了月阴死篆有些棘手。”
“月阴死篆!”皇帝心中惊讶,谢傅怎么会下月阴死篆,莫非他与端木慈也关系匪浅。
萨来仪微微点头。
“谢傅下的月阴死篆?”
“我也惊讶他会这道门天宗不传秘篆,此事还要劳陛下从中斡旋。”
皇帝脸露难色:“若是国事,朕自直言不讳,让谢傅奉旨行事,只是这是门派恩怨,朕倒不好插手,若是仙门能和道门私下处理,朕觉得更为妥当。”
萨来仪也知道涉及道门之事,确实有点强人所难,沉吟片许之后开口:“那贫道先带弱水下去疗伤。”
萨来仪和云弱水走后,秋国师这才走上前来:“陛下。”
皇帝一脸愁色:“国师,越来越复杂了。”
“蒙陛下不嫌,道人居国师之职,却不能为陛下排忧解难,还请陛下赐罪。”
“此事连萨天师都棘手无策,怎么责怪国师,朕只是希望,他日若妖魔作肆,国师能助萨天师一臂之力。”
“道人自当全力以赴。”
皇帝笑道:“今日全托国师从中斡旋,不然的话朕这皇宫可就要变成战场了。”
“陛下言重了,额……”秋国师说着沉吟。
“国师,请直言。”
“陛下,那道人就直说了,皇后娘娘贵为吉祥天女,乃我大观国天下太平的镇海神针,道人也知皇后娘娘日夜思乡,谢大人行事又随心所欲,举不常理,道人怕……”
皇帝怒声打断:“他敢!”
秋国师平静不语,若是以前,秋山也认为无人敢这么做,但是今日见了谢傅所作所为,难保没有这个可能。
皇帝龙颜大怒之后,平静下来:“国师,那依你看。”
“道人觉得需监视谢大人的行踪举止,不如此事就交给道人来办。”
皇帝正准备干一件大事,他打算派人密切监视谢傅的一举一动,寻常人物只怕难胜此任,林定波与李敬堂又不可足信,此事交由秋国师来办正合他意。
颔首道:“那就有劳国师了。”
就在这时,高公公带着御医匆匆赶来,年迈的御医走的满头大汗,高公公在前大声喊道:“胡御医到了。”
进入钦天监才发现人员走了大半,疑惑问道:“陛下,谢大人呢?”
皇帝没有解释,也无需解释,冷冷道:“我们回去吧。”
路上,高公公小心试探:“陛下,那就这任着谢大人胡为?”
他回去禀报,只是说谢傅与皇后举止亲密,有搂搂抱抱之嫌,当着他的面前亲文一事,仍不敢明说。
这是在践踏一个帝王的尊严,龙颜大怒之下,只怕连他也要被迁怒,治他一个没有及时阻止的罪名。
可谢傅又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与陛下的君子之约,谢傅屡次接触皇后,也是陛下授意,高公公心中实在没底。
皇帝轻轻一笑:“你怕他们两个行苟且之事?”
“陛下明见。”
皇帝冷冷一笑:“皇后乃吉祥天女,菩萨之身,谢傅一介凡夫俗子哪能亵渎。”
高公公却不明内情,只当这是陛下对皇后的赞美,心中暗忖,哪有菩萨与凡人接文的,又哪有菩萨娇媚依依偎在男人怀中的,那分明就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子。
陛下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要多事再过问了。
“就算他们两个行苟且之事又当如何,朕从来没有把她当做朕的女人,她也从来不是朕的女人。”
他一出生就在权力斗争的中心,从一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登上皇位,后来受九姓十三望所制,受蓬莱仙门所压,只觉成为天子也不过如此,处处受肘掣,反而比当一名皇子还不如。
他要成为真真正正的天子,四海威服,唯我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