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突然话锋一转:“虽说荒唐,倒也可以试上一试,不如就今晚如何?”
顾仙庭脸一下子就红起来,玩笑归玩笑,若真办起来,相公对她时的羞样却落入澹台姐姐眼中,真不知道是什么情景。
想着突然腿软,轻呀一声。
谢傅连忙掺住,柔声道:“是不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
顾仙庭见他关切样子,大胆开口:“晚上,我还要。”
几句话的空隙就到这绣楼,寂静的院落莫名给人一种紧张感。
来到阁楼前,澹台鹤情和顾仙庭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来。
谢傅在下边喊话:“初姐姐,我带我的妻子前来拜会。”
初月并无应答,阁楼顶的屋门却咿的一声打开,这三更半夜准能把人吓死。
谢傅嘱咐一句:“你们两个尽量少说话,看我的眼色行事。”
两人本来有点紧张,听到谢傅的话就更紧张了。
谢傅露出苦笑,他也不想搞得这么紧张,主要是跟初月接触,真不是闹着玩的,有的时候你连如何惹她生气都不知道,脑袋就搬家了。
更何况自己的这两位娇妻,一早就是初月想杀的对象。
谢傅领着两人进入阁楼,初月盘坐在榻上,垂眸凝静,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当然初月的容貌还是让两女惊艳一般,这种不沾尘俗的气质,就是所谓的仙姿。
难怪初姐姐初姐姐的叫着,面对这般天仙,谁都想要姐姐,而不是师傅。
大概是初月此刻的形象只给人一种庄穆之感,倒没有谢傅所说的那种可怕,两女紧绷的神经不由放松下来。
谢傅却不敢掉以轻心,提前做好准备站在两女前方之后,方才轻轻叫了一声:“初姐姐。”
初月睁眸瞬间,那龙眉凤目立即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就好比金刚怒目菩萨像瞬间活过来一样。
澹台鹤情只感觉那眼神如电朝自己射来,灵魂就有种被夺走的恐怖感觉,面容不由自主的露出惊恐的表情。
“姐姐。”
谢傅这姐姐二字叫的极为亲切,待看见初月收起冰冷入骨的眼神,目光透着几分柔和落在澹台鹤情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便知道这一眼,澹台鹤情已经抱住性命。
鹤情肚子里坏的是她的骨肉,初姐姐如何会残害她的骨肉。
谢傅趁机介绍道:“初姐姐,这位是我的妻子澹台鹤情。”
“鹤情,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起过的初月初姐姐,我与初姐姐感情深厚,无你我之分。”
初月刚才那一眼,澹台鹤情还心有余悸,这才知道谢傅没有夸大其词,定了定心神,施礼道:“姐姐万福,鹤情有礼了。”
初月是方外之人,平时里也不来这一套,更何况她极少与人接触,盘坐着不动,嘴上冷冷道:“见过面了,滚吧。”
初月愣了一下,感觉对方太无礼了。
谢傅却心中暗喜,说明鹤情过关了,就初月的脾气,能不带杀气说话已经很难得了。
接下来就是仙庭了,因为早些时候怕一下子刺激到初月,仙庭的事,谢傅并没有告诉初月。
深深提了口气,借着鹤情过关的这股劲,开口道:“初姐姐,这位也是我的妻子顾仙庭。”
初月闻言,凤目怒睁,顾仙庭还未来得及行礼,就被初月这种眼神吓得踉跄后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地上。
初月的眼神有多可怕,只有领受过才知道其中恐怖之处。
武道修为弱的,甚至都能被她直接吓死,这无关胆大胆小,而是她的气势强大到能直接侵入体内去。
谢傅心知麻烦了,忙走到顾仙庭身边去,搀扶说道:“仙庭,你有身孕,人没有大碍吧。”
顾仙庭愣了一下,身孕,却哪里知道谢傅这话是说给初月听,用来保住仙庭性命,初月要动手杀人,他根本阻止不了。
澹台鹤情聪敏,停了谢傅的话立即领会谢傅的意图,也走进过去,关切道:“妹子,肚子疼不疼,这一跌可别把相公的骨肉给丟没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暗暗朝顾仙庭使眼色,顾仙庭立即领会,应道:“人没什么大碍。”
初月生气想杀人的时候,并不是像其他人一般怒容狰狞,而是脸容平静,嘴角挂着微笑,此刻她便是这个样子。
谢傅武道神敏已经感受到初月真真切切的杀气,鹤情过关了,仙庭却没有过关。
“傅啊,你胆子可真大,既然你先斩后奏,姐姐我也只好礼尚往来。”
谢傅闻言突然翻脸:“初月!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伤及他人。”
两女不知道个中厉害,心中好奇,不是感情很深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初月微笑:“傅啊,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自然不会杀你,不过却要在你面前杀了她们两个。”
两女啊的惊呼一声。
谢傅冷笑:“初月,你也不了解我,我是仁义在前,私情在后。贱人,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
初月表情显然惊讶:“你骂我?”
“我不但要骂你,还要擀你!”
谢傅凛声说着,亮出宝剑来。
初月淡问:“你带剑了?”
若非修为还未恢复,谢傅能够御气千里,也无需将剑佩带在身上。
今天将剑佩带在身上,显然有备而来。
剑锋震鸣。
“不错,昆吾宝剑!”
初月轻蔑一笑:“破铜烂铁。”
谢傅一剑刺去,若是连这一剑都接不住,就不是初月来。
谢傅正好奇初月真气并不强大,剑就扎进她的肩头,吃了一惊。
初月举袖一扫,谢傅人就被击飞出去,手中的昆吾宝剑也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间发生,两女发出一声惊呼。